第二天因为要赶往邻市,所以阮宵起了大早,天没亮,五点刚到,就往外搬行李箱。
阮曼玲身上还穿睡衣,就把他送到附属楼门口。
前一天晚上,她已经跟老金打过招呼,拜托他一早送阮宵去集中点。
在门口,阮曼玲细细地把行李箱里的物品跟阮宵交代一遍。
阮宵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只去三天,但阮曼玲终归不舍,离别前的拥抱因此显得尤其长。
阮宵吭哧吭哧,沿花园小径把箱子推到别墅门口。
那辆幻影八代已经处于启动状态,停在那儿等待。
阮宵走近,竟发现阿黄蹲坐在车旁。
“阿黄,怎么会在这儿?你平时都这个点醒的吗?”阮宵笑,对阿黄伸手,“不会特地来送我的吗?”
阿黄起身朝阮宵小跑而来,顺从地接受阮宵的抚摸。
这时,老金从前座下车,热情地打过招呼,帮阮宵把行李箱搬到后备箱去。
阮宵拉开车门前,对阿黄道:“回去吧,好狗狗,我过几天就回来。”
门一打开,阮宵正要钻进去,却顿在原地,看到后座多出的一个人,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反应过来后,扑进车里。
“阿野!”
周牧野正坐在车里仰面补觉,听到动静,困倦地睁开眼,懒懒地朝阮宵看来。
阮宵却十分精神,像个小哈巴狗一样,跪在车后座上,看周牧野时一脸傻笑。
阮宵语调上扬:“你怎么来啦?”
周牧野道:“你说呢?”
阮宵掩饰不住上翘的嘴角,在车里坐好,拉上车门,已经明白周牧野的意思。
心里万紫千红地开满花。
可阮宵没乐一会儿,又突然担忧道:“那你竞赛怎么办?”
“在你后一天比赛。”周牧野继续仰靠在座椅上睡觉,淡淡道,“前几天集训,不参加没关系。”
阮宵还是忧心:“真的没关系吗?”
“那我下车。”
这么说的时候,周牧野手放在门把上。
“欸,不要不要!”阮宵下意识拉住周牧野的手臂,拖住他,唯恐他真开门。
周牧野偏头,睁开一只眼,凉凉地看他。
阮宵脸唰的一下通红,同样意识到自己多虚伪。
申城到隔壁市,驾车一个小时多一点,由于是私家车司机送行,阮宵提前跟肖开阳报备,说跟阿野一起去,便不去集中点坐大巴车。
前面四十多分钟,两人都在睡觉,后来周牧野先醒。
他看窗外,慢条斯理地揉后颈,睡得脖子有点僵。
不多时,阮宵睁开眼,他双手撑在座椅上,丢魂一样,定定地发一会儿呆,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距离下榻的酒店还有一段距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阮宵知道周牧野一直有自己明确的规划,所以即便花滑很厉害,还是选择退组。
闲来无事,他问:“阿野,你以后会做什么?”
“以后嘛……”周牧野看前方虚空处,神思寡淡,“不出意外,会继承家里的私人医院。”
阮宵听肖开阳提过,说周牧野要学医,但听周牧野亲口说,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他真心赞叹:“阿野好棒,以后就是周医生了。”
周牧野却嗤笑一声,瞥来视线。
“格局大点。”他道,“都说是继承了,得叫我一声周院长。”
“……”阮宵低头挠挠鼻尖,“……是我格局小了。”
继承者果真任性。
***
到酒店后,周牧野本想自己订一间,但酒店满员,只能跟其他人一样,服从队里安排。
肖开阳随机给大家分配房间,捉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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