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的少爷脾气。
阮宵突然跟泄气的皮球一样, 又软趴趴地伏在膝盖上。
过道里就这么又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台阶上的手机彻底没电, 自动关机。
“说吧。”周牧野正用纸巾一根一根手指地擦拭过去, 声音淡淡, “摸着自己良心说, 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被突然这么一问, 阮宵稍显局促, 张了张嘴。
他丰润的下唇上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思绪万千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垂下小脸,嗡声道:“阿野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周牧野道,“我就想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你,不说出来你别走。”
“……”
阮宵脸色发红,两手捉住衣服袖口,好半天,才憋出软糯的一声:“你别搞我……”
周牧野将染血的纸巾团了团揉进掌心,咄咄逼人:“到底谁搞谁?”
阮宵都有些混乱了,明明是他先生气的,为什么现在状况倒转了?
他在衣袖上揉了揉脸,带点撒娇耍赖的意思:“都说对不起了嘛……你不要生气了……”
“要是对不起有用,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伤心人。”周牧野自始至终都没回头,声音里也听不出情绪,“创伤已经造成,少爷我不能好了,你自己看着办。”
“……”
阮宵倒,歪在墙上,都快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过了会儿,他才苍白解释道:“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周牧野没再反驳他。
过道里再次安静下来。
阮宵望向周牧野高大的背影。
大少爷那股傲娇劲,总该过去了吧……
周牧野突然把手中的纸团往地上一摔:“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阮宵:“……”
***
阮宵用指尖沾了沾下唇的伤口,神经末梢传来鲜润的疼痛感。
之前那个吻是激烈伴有血腥味的,却奇迹般抚平了心中这么久以来的怨尤和烦闷。
整个人就像提在空中的木偶断了线,软塌塌地摔在地上,再也聚不起一丝抗争的力气。
阮宵又将眼睛埋在手掌间来回蹭了蹭,觉得疲惫极了。
当他彻底冷静下来,摆脱偏执黑暗情绪的束缚,才有能力跳脱出来回头看,从而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野,我不想再输了……”阮宵在膝盖间埋着脸,捉紧衣袖,指尖微微泛起白。
周牧野若有似无地叹气一声,低头按了按眉心,声音还有些冷硬,但是已经放缓了:“好好训练,不愧对自己的天赋,一步一步慢慢来,有输有赢很正常……算了,我不想重复这些废话,不想输就别输,你跟我较什么劲?我害你输的吗?”
“……”阮宵抬起头望向周牧野的背影,黑水水的眼睛温吞一眨,“对不起……”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弱点?”周牧野干脆一次性把话说清,“你说说有多少次,还没比赛心态就崩,总是被无意义的情绪损耗,好好地正常去比赛不行吗?”
阮宵偏过脸,温顺地枕在手臂上。
被指责,却无法反驳。
“阿野,你说得都对……”
阮宵细声道。
“你以前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坚定住对自己的信念,这样外界的声音就左右不了我……”
“但是阿野,我一直很软弱,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信念……我的信念……我的信念……”
阮宵将脸拱到臂弯里,羞于启齿,但又觉得到现在了,直面自己内心或许能更轻松一点。
他暗自别扭片刻,低喃出声:“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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