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进了豪华单间内休息。
单间的隔音效果很好, 环境清幽, 床头柜上还开着加湿器,喷着湿雾。
阮宵躺靠在比酒店的床还干净舒适的病床上,左看看,右看看,手无意识在光滑的被单上磨磨蹭蹭。
不得不说。
男朋友家是真有钱。
一个漂亮的护士姐姐站在床边帮阮宵做登记。
阮宵探出脑袋朝门口看,不过视线被一道墙壁拐角挡住,隐约能听到周牧野和医生的对话声。
护士抱着写字板,见阮宵充满好奇探头探脑的样子,眼神里难掩喜爱,露出一个微笑:“别担心,好好休息,家属一会儿就进来了。”
阮宵轻轻“啊?”了一声,看向护士,随即小脸窘迫地发红,又靠回身后叠高的枕头上。
他掌心下意识贴着被面扫了扫,又是羞涩又是尴尬:“他……他不是……就是,男朋友……”
护士小姐姐笑了笑,眼神带有几分戏谑。
她走到一旁墙边,检查了一下中央空调的温度。
阮宵百无聊赖间,看向窗外。
现在正是夜里七八点的样子,外面全黑了,没拉窗帘的玻璃窗上映出阮宵的一张净白小脸。
阮宵不知看到什么,忽而坐起身,双手挤压自己的脸蛋:“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护士小姐姐被他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怎么了?”
阮宵转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两个深黑的眼圈,一脸要哭的崩溃表情:“姐姐,能不能帮我拿点纸巾?我妆花了,好丑啊!!!”
阮宵刚刚透过窗户上的倒影,才看到自己的鬼样,一想到他从比赛现场被抬下来就顶着这一对漆黑的黑眼圈,一路上被那么多人看到,就觉得无比社死。
而且刚才出言嘲讽白熙羽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
阮宵简直不敢想象。
连忙拿手胡乱蹭眼睛。
护士噗嗤笑了一声,又说:“你等等。”
接着,她拉开一旁的床头柜,从一堆完好的瓶瓶罐罐间拿出一个包装袋,又从里面抽出类似湿巾一样的东西。
“卸妆要用这个。”护士弯下身,将卸妆巾轻柔地敷在阮宵的一只眼睛上。
如果阮宵不说是自己妆花了,护士还以为他特意化的烟熏妆呢。
得亏阮宵长得精致漂亮,有任性的资本,这张脸怎么造作都行。
阮宵仰着小脸,终于安静下来,任护士小姐动作温柔地帮他卸妆。
正当这个时候,周牧野推门进来。
他走进室内,无意间抬头,就见护士正给阮宵擦拭脸蛋。
因为动作,两人不自觉靠得有些近。
周牧野敛了下睫,不动声色走上前,手指翻折起一边袖管:“我来吧。”
护士听到声音,看周牧野一眼,又笑着起身,把整包卸妆巾都交给周牧野。
她正好已经将单间病房里的一切都料理完毕,又教阮宵如何使用床头的呼叫按键,就离开了,顺便把门给他们关好。
周牧野继续帮阮宵擦脸。
阮宵闭着眼哼哼唧唧,不高兴:“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讨厌,刚才有没有被人拍到……我还以为自己今晚绝美……”
周牧野将阮宵眼尾最后一抹痕迹擦除,声音冰冷:“你要不然先解释下受伤的事。”
阮宵立马缩了一下肩,身形陷在垫在身后的松软枕头里,霎时间乖得跟猫一样,颤巍巍地睁开一只眼:“阿野……”
周牧野偏头,将用过的卸妆巾扔进一旁垃圾桶内,冷漠无情:“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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