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里,白诚还在公司办公。
女秘书连冲带撞地推门进来。
白诚责怪:“怎么回事?冒冒失失!”
女秘书大喘气:“老……老爷子来了……”
白诚一哆嗦,连忙理了理领带,站起身。
几乎是同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白发老人,面容冷峻,拎着拐杖,步伐稳健有力。
白诚呆滞一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惹得老爷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连忙挤出笑脸,迎上去:“爸……”
话音未落,一拐杖狠狠敲打在白诚的头上。
“咚”的一声闷响,十分结实。
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秘书和助理连忙退到门外,细心地把门关上。
白诚捂住额,狠狠皱眉:“爸!”
白客松不客气地在沙发上落座,翘起腿,用拐杖指了指站着的男人:
“白诚,你还是不是人?”
白诚还是满脑子懵的状态:“我……”
白客松倏地脸色涨红,大力拍打一下扶手,呵斥道:“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认!”
白诚茫然片刻,很快,腿一软,高大身形摇晃,几乎站不稳。
他视线游移,不敢再捂着额,有些支吾:“我没有不认,我去找宵宵了,我认他是我儿子,但现在我家里压力也很大,只好……”
白客松冷哼一声:“别当我不知道你那一家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豪门利益牵扯,绕不开财产。
白诚和白夫人,正是想用最少的代价把阮宵母子俩打发走,这样永远就不会叫白客松发现阮宵的存在。
见被看穿,白诚脸色难看地低下头。
白客松暗自顺了顺气,偏过头不去看自己的小儿子。
一室的沉默间,两人都好好地冷静了一下。
白客松一想到阮宵笑意明朗,脆生生地喊他“爷爷”,心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
又记起之前的调查记录里,阮宵母子俩在外生活多艰难,一向冷静的双目变得潮湿。
若是揭开过往白诚、阮曼玲和白夫人之间的纠葛,理出真相,阮宵才是白家真正的长孙。
不多时,白客松眼神变得坚毅冷漠。
他拄着拐杖起身,对白诚下命令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让宵宵回到白家,要不然,你们一家子都给我滚蛋,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
白诚听闻,如遭雷击,脸色一下子煞白。
这……这根本不可能……
就在前几天,他才像避瘟疫一样,让阮宵保证不会认祖归宗。
阮宵也明确表示,不希望再见到他。
那天少年离开时,眼底分明都是火焰燃烧后的冷灰。
白诚虽说于心不忍,但他怕竭斯底里的白夫人,所以为了息事宁人,都事事顺着她,去找阮宵也是白夫人的计策。
当然,白诚作为执行者,也脱不了干系。
白夫人那样处心积虑,想叫阮宵不被白家人发现,就是为了不被瓜分财产。
但白客松现在说,如果阮宵不回白家,他们一家将会连财产都没有。
想到这,白诚落下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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