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泽拉哥哥视线的皎皎迈着小短腿跑进来,趴在床边仰头看着泽拉:“泽拉哥哥,你醒啦。”
“嗯。”泽拉点了点头,弯腰将他抱到床边坐着后,目光就落在了他头上的那只蝴蝶上。
发现哥哥目光的皎皎抬手将头上的蝴蝶捧下来递给他:“哥哥,你的蝴蝶。”
泽拉的目光落在他手上轻微振动着翅膀的蝴蝶:“我的?”
“嗯嗯。”皎皎点头,将蝴蝶放在哥哥手上后就伸着小手比划:“那天从哥哥脏脏的手上这样飞出来的。”
那天,当兽人们掰开泽拉血肉模糊却依旧死死攥着拳的手时,一只银白蓝纹的蝴蝶就从他手里颤颤巍巍地飞了起来。
那染着血一下又一下振动着翅膀的蝴蝶,在日光的照耀下迤逦又生机勃勃,在那样的场景中莫名有种无法形容的震撼。
想起来的泽拉垂眸看着手里的蝴蝶。
当时在深林中那样混乱又危险的场景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最后一刻护住了这么一只蝴蝶。
“泽拉哥哥,你是不是不会死了?”皎皎稚嫩的声音将陷入沉思的泽拉唤回了神。
那稚声稚气的小嗓音里满是认真:“皎皎不想要你死。”
皎皎这几天对死亡的理解有了更深刻更直观的印象。
这个印象来自于小伙伴狐右。
狐右的阿父并不是因为那场由神灵无意引发的灾难而死,来自比安森林深处的危险从来不亚于荒原,在森林深处死亡是一件无法完全避免的事。
并不是因为灾难而死的狐右的阿父,甚至连尸体都没得以回来。
或许是因为父母和阿嬷都健在的原因,将小狐右养得有一股子不知畏惧的莽撞感。
在当天晚上,小狐右从当初阿雷斯钻出去的那个洞钻了出去,悄悄地跑去了比安森林想将阿父的尸体带回来。
结果,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失去了小伙伴的皎皎眼眶红红地用小手握住泽拉的手指:“泽拉哥哥死的话,皎皎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泽拉垂眸看着握着自己手指的小小软软的手,又抬眼对上小神灵认真泛红的眼眶。
在泽拉的认知里,死亡从来不是一件值得难过和恐惧的事。
所以每当他看见同龄的小兽人因为阿父阿母的死亡悲伤嚎哭时,他是不理解并且感到疑惑的。
死亡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祝并且高兴的事吗?
它结束了一生的悲苦,疼痛,饥渴,苦难!
死亡使得兽人不再感到迷茫,孤寂,不甘!
这样的死亡不是应该被视为一个美好的归宿吗?
为何会对它恐惧?
泽拉以前不明白,现在依旧不明白!
只不过他想,或许他会因为小神灵会难过的这点,尝试着不再那么期待死亡的到来!
“嗯,至少目前暂时不会死了。”泽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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