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秦棉棉指了指自己的眉角:“我这里也有一颗痣,三岁前没有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长了一颗,不过不是红色的。”
皎皎凑上前看了看,发现真的有一颗痣哎!
知道不只自己会突然长痣后,皎皎就不怎么对手上的这颗痣上心了。
“下雪了!”
皎皎拿着笔正准备描边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细密的雪。
皎皎放下笔趴在窗边往外看,正好看见远处山上提着一只雪貂下来的爸爸,皎皎眼睛一弯,摇摇地朝爸爸挥手:“爸爸!”
山上回来的殷峥头上积了一些雪,他蹲下身将跑到门口接他的皎皎按入怀中,不宁的心终于安静下来,将皎皎放在家里,一整夜在山中的他心神都很是不宁。
那一次皎皎被偷,在他心里留下了浓厚的阴影。
皎皎踮起脚将爸爸头上早已化成水的雪拍掉,然后伸手给爸爸捂着冰凉的耳朵。
殷峥没让他捂多久,伸手抱起他就往屋里走去。
“爸爸,天冷,不出去。”捂着爸爸耳朵的皎皎皱着鼻子道。
“好。”殷峥低声应着。
自从天冷后,殷峥就不带皎皎去山上,不过放皎皎待在家里,他又总是不放心,这一次他特地多花了番功夫,连夜翻过雾山往更北边的山里找到针叶林,费了点时间猎到这么只白貂,开春之前就不打算再去山上了。
眼瞅着要入冬,他打算给皎皎和秦棉棉扯两套棉衣,随便备一些年货,从来没备过年货的殷峥不知道年货具体需要多少钱。
只记得往年每到要备年货之前,老吴氏就催促他在大雪封山的时候进山去多打些猎物,说是年货很费钱。
每次殷峥都会带上一些干粮进山,一去就待上近一个月。
村里的婶娘们在年关期间也总会念叨年货太贵,一年到头的钱都搭进里面了,这就给殷峥造成了年货很贵的印象。
和皎皎的第一个年节殷峥很重视,不想敷衍了事,所以小半个月前他就开始攒钱。荒年的原因造成了猎物不是很好卖,镇上现如今很少有人买得起猎物,连镇上的酒肆和饭肆都不收,因为几乎不会有人下馆子,就算有,也没人点得起荤菜。
吃了几次亏后殷峥就提着猎物去敲镇上乡绅老爷的角门,问小厮他们府上要不要新鲜猎物。
饥荒苦得是平头百姓和地里讨食的庄稼人,对于这些乡绅地主来说,除了地里减产收支减少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甚至对于他们来说,荒年还是个可遇不可求的敛财好时机。
每次荒年一结束,各地方乡绅地主名下的田地都能多出一大批来,这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灾民走投无路之下贱卖的田地,当然还有一些是乡绅土地主们特意做下的局,骗不通文字的灾民们签下的卖地契约。
殷峥的猎物他们当然能收下,而且还嫌不够,让殷峥多打点送来,有多少他们收多少。
殷峥现在手上的这只雪貂品相很好,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他不打算拿去镇上卖,打算拿去县城卖给那先老爷家的千金小姐当宠物,县里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就爱养这些稀罕物,到时候能卖个好价钱。
将皎皎放在炕上脱掉鞋子后,殷峥用手捂着他刚出去没多久就冰凉的小脚,寻思着到时候去城里的时候,将剩下的那些兔皮给带上,拿去成衣铺花点钱请人帮忙做成几双兔绒鞋,也是他针线活不好,最多只能缝点帽子和围领,像做鞋子和衣服这类的就没办法,只能拿去镇上花钱让人给做。
其实殷峥是可以拿点碎米让村里人帮忙做的,可是一来殷峥和村里人普遍不怎么熟,不习惯这些人情来往的交道。二来他更习惯铺子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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