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连忙追上去一看,才发现这墙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翻上去的,当即连忙你踩着我,我踩着你的往上翻了。
等他们翻了上去后就见殷峥从房上跑到了街上,又从街上翻到了屋上,连续翻上几条街后就不见了人影。
站在房顶上的突厥人眨了眨眼,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茫然。
好在陆续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失去了身影没一刻钟,就再度得到了那人踪迹的消息。
眼看着离县城北边越来越近,一条汹涌的火蛇突然蹿起,有着猛火油的加持转眼就吞噬了整个北边,火势凶猛得照亮了半边天。
一般的火势绝对蹿不了那么快,殷峥在这之中嗅到了刺鼻的味道,意识到他们绝对用了助燃的东西。
前路被凶猛的火势拦截,后路被追赶过来的突厥人堵住,殷峥按住怀里皎皎的头,握紧了手里的斩骨刀转身看向了眼前的人。
突厥人对殷峥来说算不上陌生,毕竟七年前他就是从突厥人中杀出来的,而他脸上的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东街,葫芦巷,这里爆发了小规模的厮杀,在身体被捅个对穿的时候,赵泽熙也疯狂地将手中的钢刀劈下。
滚烫的血溅了他满脸,过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他握着手里的刀狠狠一剌,然后一脚将眼前的人踹倒,那插在他腹部的钢刀随着突厥人的倒下,也从他身体里抽离。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流失,剧烈的疼痛撕扯着整个身体,所有的喧嚣都在远去,仰倒在地上的那刻,赵泽熙眼神发直地望着被浓烟遮挡住的天空。
看着看着他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嘴的腥红,大量的血从嘴里呕出,在失去意识前他想,好像也不亏,他这一条命可是换了突厥人三条命呢!
码头上,在即将登上船只的那刻,孟栖梧被远处飞驰来的箭矢射了个对穿,剧痛从胸部炸开,她动作缓慢地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箭头,又抬眼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船只,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一旁歪斜,噗通一声,那浸了血的身影倒在了冰冷的江水里。
血腥与黏稠的气息萦绕在这方,狭窄的巷子里堆满了尸体,过于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厮杀中的殷峥一只手始终牢牢按着怀里皎皎的头,不允许他看见眼前的一幕。
厚重的刀身从肋下斜着劈到胸口,浓稠滚烫的血从那方飚出,溅了殷峥一脸,顺着下颌往下滴落,砸在了乖乖缩在爸爸怀里的皎皎手上。
又是一刀砍在冲上来的突厥人胸口上,过大的力道将那人砍在了半空中推了出去,砸翻了前面的几个突厥人。
巷道这种地方不利于殷峥逃跑,却也限制了突厥人的进攻,巷道的狭窄最多只能让两个突厥人并肩前行,这代表着出现在殷峥面前的始终只有两人。
尸体堆满了小巷,像是在他们与殷峥之间堆砌了一道及腰的肉墙。火光从前方映照过来,他们看不清背着光的殷峥的面容,只能看到一道黑乎乎的身影和乍现的刀光,每每刀光乍现就是两人倒下。
看着不断倒下的战友,这群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突厥人也不免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体内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在这寒冬腊月之时这些突厥兵终于感觉到了那透骨的寒意。
县城各处的厮杀依旧在惨烈地继续,但是越来越多的突厥人再往这方小巷围过来,待其中一个骑在马上的将领过来时,突厥的主力部队都来到了主力。
名叫巴束的突厥将领看了会巷子里的情况后,拿过了弓箭,拉满了弓瞄准那个汉人胸前的包裹,然后松开了手。
破空声传来,殷峥眼神一动,将冲上来的突厥人劈开的同时,向左划过的刀尖精准地将空中疾射过来的箭矢一同劈了下来。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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