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殷峥坐在木凳上,正在修坏了的木盆,抬头看见皎皎抿着唇奶凶奶凶地“哈”了一声,沉沉的目光突然动了动,心里泛开一股想戳一戳皎皎脸的蠢蠢欲动感。
他停下手里修木盆的动作,带有伤疤和老茧的手指微蜷,面无表情的他目光落到皎皎认真的小脸上,想了想后他压制住心里的蠢蠢欲动收回目光。
只是没一会,他又将视线落在了皎皎那故意板着的小脸。
反复几次后,殷峥还是没抑制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放下木盆走过来,在皎皎疑惑的目光下蹲下身,然后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下他脸上的肉肉。
本就因为蹲马步而站得不怎么稳的皎皎,在这轻轻一戳之下,前后晃了晃后就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然后“啪叽”一声…坐在了地上。
“?”皎皎仰头望着爸爸,漆黑干净的眼里满是懵懂。
“?”秦棉棉和十安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殷峥。
伸着手还没收回去的殷峥对上皎皎懵懂的眼神,本能的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黑沉的眼睛里藏着一抹猝不及防的茫然。
他用的是以往的力道啊,怎么就摔了?
拉着爸爸的手站起来的皎皎歪头想了想,过了一会想明白的他看着爸爸的眼神里,带上了一种恍然大悟
爸爸一定是看皎皎和棉棉和十安哥哥玩没有理他,所以才有点不满。
这样想着的他有点无奈又有点高兴。
爸爸可真粘人啊!
皎皎一副拿爸爸没办法的表情走上前,抱着殷峥还没收回去的手臂踮起脚,将自己的小脸凑近他手边蹭了蹭。
不知道他心里想法的殷峥垂眸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哄好爸爸后,皎皎就继续跟着棉棉还有十安学习如何打架,只是和秦棉棉“嘿哈,嘿哈”自带配音的招式不同,十安教的全是踢下身,抠眼珠子,薅头发,咬脖子这些招式,看得一旁的秦棉棉脸都黑了,连忙扑过去遮住皎皎的眼睛,气都没喘匀就道:“皎皎不要学,这些招式不能学。”
说完他怒瞪着十安:“你教的都是些什么?小孩子哪里能学这个!”
“?”十安一脸的懵逼,虽然蒙着布看不出来他的表情,但是他灰白的眼睛很是茫然,这些招式可都是他这么多年来被人打,总结出来的私藏,要不是皎皎他才不会这么倾囊相授,那点不好了?
秦棉棉将皎皎挡在身后,气急败坏道:“赛跑会本来就是为了热闹玩一玩,你教皎皎这些,万一他真把哪个小孩的眼珠子抓伤了怎么办?”
十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以前每次打架都是为了生存,既是为了生存那肯定是不死不休,但是皎皎的情况明显和他不同,认真说起来的话这只是小孩间的一种玩耍,所以用不上这些堪称狠毒的招式。
转眼就到了赛跑会,整个村里都热闹起来,刚吃完早食,村民们就约着一起往晒谷场去,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
来到晒谷场后村长拿着黄土洒出了一条线,大声道:“安静,听我说,这场塞跑会以这里为起点,鸣锣后开始跑,一炷香之内返回这里的第一个人为胜者,胜者得一头狍子作为奖励,听明白了没?”
村民们大声回应道:“明白了!”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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