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碎玉桥,谢殊玉领着永徵帝敲响了门。
“谁呀?”
门内传来皎皎软乎稚嫩的声音。
“皎皎,是我。”
谢殊玉话落就听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没一会门被打开,皎皎从门里探出头来,见真的是谢殊玉后就噔噔噔的跑上前抱住谢殊玉的腿,仰头笑道:“怀之叔叔。”
“嗯。”谢殊玉弯腰摸了摸皎皎的头,正要介绍一旁的永徵帝时,永徵帝已经蹲下了身,尝试地捏了下皎皎肉嘟嘟的脸。
永徵帝觉得自己已经很控制力道了,没想到放下手来时,就见皎皎脸上被他捏的那块泛了红。
皎皎捂住脸上有点疼的地方,看着永徵帝疑惑道:“叔叔你是谁呀?皎皎不认识你。”
见他没哭,永徵帝满意道:“我?我是秦棉棉的舅父,你可以随棉棉一样喊我声舅父。”
听永徵帝这么说的谢殊玉眉心当即就是一跳,他垂着眼帘遮住眼里的情绪。
这位陛下的脾气可说不上好,甚至可以称呼得上一声差劲,喜怒不定的情绪放在常人身上顶多让人避着走,但这样的性格放在掌管整个大雍生杀予夺的永徵帝身上,那可就称得上一声灾难了。
虽然某些时候陛下表现得很随和,但这随和绝对不包括让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小孩随雍和公主的嫡子唤他舅父。
要知道这一声舅父下去,皎皎以后绝对可以以陛下外甥的名头在外横着走,毕竟这是陛下亲口让他唤的舅父。
而且永徵帝显然是查过皎皎的,不然他不会知道皎皎和秦棉棉的关系,但若说陛下这样对皎皎是因为秦棉棉,那断不可能,要知道这位陛下可是薄情得很,当年容妃犯错惹了陛下不高兴,直接被贬入了冷宫,要知道那可是四妃之一的容妃,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美人,才人。
容妃生四皇子时伤了身子本就体弱,去到冷宫没多久便病重,陛下不允许请太医,四皇子为此大雪天跪在崇德殿外。
因为出生时不易,四皇子生来便体弱多病,满朝都以为陛下不会让四皇子跪上太久,没想到陛下就坐在崇德殿内好整以暇地看着四皇子跪,直到四皇子跪晕了过去也迟迟没有松口。
那一跪差点让四皇子搭进了命去,而容妃就这样待在冷宫里迟迟等不到太医,病死了过去。
容妃死后陛下下旨厚葬,后来或许是为了补偿,陛下让四皇子提前参与朝事,还让四皇子进了户部。
永徵帝薄情的同时又喜怒不定,满朝文武没一人能摸准其心思。
只是细想下来,谢殊玉想不出皎皎和殷峥有什么能引起永徵帝兴趣和图谋的地方。
但谢殊玉的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对劲,一时想不出什么的他只能暂且压下心里的惊疑。
皎皎歪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叔叔,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乖巧地喊了声:“舅父。”
“哎!”永徵帝应了声,将手里的花盆给皎皎看,笑道:“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
皎皎盯着眼前这一盆枯枝眨了眨眼。
“你别看它长得不好,等它开花了,就可好看了。”
“真的吗?”
“真的。”
皎皎接过花盆,费力的抱着,朝永徵帝露出个软乎乎的笑容:“谢谢舅父。”
“不谢。”
永徵帝有点生疏的抱起皎皎朝里走去,被抱得不怎么舒服的皎皎自动调整着位置,一边调整,还一边教永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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