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躲开,脸侧的发丝被掠过的劲风削下一缕,打着旋地落在地上,被他一脚踩过,一边不断躲避着身后袭来的攻击,一边快速搜寻着周围能用来遮挡身影的树木。
这时他心里很庆幸自己是魂穿不是身穿,虽然自己的身体素质放在现代来说已经是顶顶好了,但是与修真界这种人均四岁起就开始锻体的身体素质比起来,那真是天差地别。
要是他自己的身体的话那就不用考虑跑了,直接躺平等死才是对他自己最大的尊重。
陶幼鱼并不熟悉修士的攻击手段,虽然他凭借着敏锐的感官和往日打架练出来的直觉躲过了大多数攻击,但偶尔的判断失误也足够他受的了。
被掀飞出去的陶幼鱼直到撞到了树木才停下来,他疼得抱紧了怀里的皎皎,缓了好一会才又扶着树干强撑着站起来,继续一瘸一拐地跑着。
远处以一己之力勉强拦住五人的金秉文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皱眉骂了句蠢货。
他看向面前的散修和魔修,两个金丹中期、三个金丹大圆满,要不是主修符术,他一个金丹大圆满期的一时还真拖不住这么些人。
金秉文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将这些散修和魔修的攻击给全部挡住,所以选择性地漏了些本就冲着陶幼鱼的攻击过去。
他原本想着陶幼鱼修为再怎么低,有着金柳妍的遗产手上的依仗不可能少了,再加上这些攻击都是他觉得虽然麻烦,但伤害不大速度不快可以躲过去的,却没想到他居然这般废物。
这样想着金秉文周身飘浮着的符纹越发密集。
天上的雷云越来越厚重,好在先前没跑出去多远,在彻底扛不住之前,陶幼鱼终于抱着皎皎踏进了雷区,只是刚踏进雷区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那种危险如临在侧的感觉让陶幼鱼抑制不住地想要转身往回走。
这种天地间的威势总是让身处其中的人忍不住战栗,陶幼鱼看着远处雷云中心下的顾于飞和他周围躺着的三具尸体,心惊肉跳的同时硬着头皮咬着牙往前走去,结果他刚走了一步就被追过来的金秉文一扇子给敲脑门上了。
“你发疯了,那是元婴的雷劫,岂是你这种练气期能承受得住的?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带着小家伙干嘛?”
金秉文说着没好气地拎着陶幼鱼的后领将他拽出雷区,完了他皱眉看了眼远处雷云下的顾于飞,见他眉心紧皱,脸上衣服上都带着血迹,就一脸不耐地伸手:“瓶子呢?”
乖乖缩在陶幼鱼怀里的皎皎闻言伸出手,够着身子将幼鱼哥哥给他拿着的瓶子放金秉文手里,嗓音闷闷的道:“哥哥给。”
正龇牙咧嘴地擦着脸上血的陶幼鱼听他声音不对劲,连忙眨了眨滴进了血格外难受的眼睛低头朝他看去,这一看才发现皎皎的眼眶泛红,眼里要落不落的含着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
陶幼鱼心里咯噔一声,着急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腿和背:“哪受伤了?”
“没受伤。”皎皎摇了摇小脑袋。
闻言,陶幼鱼放下了心,随即又皱眉:“哪是被吓着了?”
“没被吓着。”
“那你哭啥?”
皎皎眼眶红红地仰头看着陶幼鱼,抿着唇伸长了手给哥哥擦了擦下巴上的血。
意识到什么的陶幼鱼咧嘴,抬手呼撸了下皎皎的头:“你这莫不是在心疼你哥?看来没白疼你!”
接过瓶子将瓶子向远处的顾于飞扔去的金秉文闻言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垂眸看向陶幼鱼怀里眼眶泛红的皎皎,用指腹给他抹去眼角的泪水:“他这是活该,三灵根的天赋虽说是差了点,但也不是太废,只要勤于修炼怎么着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了还停留在练气,可他偏要将大量的精力用于寻找洗灵草,荒废了修炼,那玩意是那么好找的吗?所以不用心疼他,都是他自找的,你引以为戒,以后别学他。”
“喂喂喂,有这么教小孩的吗?显着你话多了是吧?”陶幼鱼捂住皎皎的耳朵,没好气地瞪着金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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