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总觉得应该是有希望的,便赶紧回去张罗午饭。
她先去田间地头通知了一下家里人:“爹,娘,素素回来了,我去供销社买点肉,肉票还剩最后一张,我用了啊。”
谷赛兰一听闺女回来了,激动得差点丢下锄头往回跑,不过她一想到就差半个小时可以下工,还是忍住了,只催促道:“我那枕头芯子里头有一张肉票,素素难得回来,你去买两斤五花肉回来,素素最爱吃回锅肉和红烧肉了,你一样做一点。”
柯佳媛一听,好家伙,她就知道婆婆是藏了票的,果然。
居然是在枕头芯子里吗,难怪她找不到。
她应了一声,当着婆婆的面不好说什么,回去的路上却嘀嘀咕咕:“偏心眼子,居然藏了肉票,前天大壮过生日都舍不得拿出来!回头大嫂二嫂知道了得气死。”
不过此时的朱亚男压根顾不上家里的是非,她在按照裴素素的要求,给猪翻身。
“动作快一点。”裴素素见大嫂不愿意上手,赶紧催促了一声,“你要是想把责任甩给我,我是无所谓的,反正爹妈都是明理的人,知道我刚回来是没这么大本事把猪养死的。可你要是听我的,咱俩齐心协力把猪治好了,那咱们一大家子就不用喝西北风了。你想清楚了再做事,要不然我就走了,你自己折腾去吧。”
这话是一点都不客气,还把朱亚男的小心思给戳破了。
不过朱亚男脸皮厚,矢口否认:“我可没这么想,我是心疼这些猪,不舍得下重手。”
“那行,那你不要翻了,等它们死了就不用心疼了。”裴素素冷着脸,要她治病可以,要她弄脏身上,那不可能。
所以脏活累活还得朱亚男自己来。
朱亚男被她怼得心梗,只得臭着脸去干活。
等她把猪翻过来,裴素素又命令道:“掰开猪的嘴,让我看看口腔里的情况。”
朱亚男这次没废话,乖乖照做。
片刻后裴素素问道:“是不是一夜之间全部病倒的?”
“是啊,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下雪的时候我都在猪圈外面加盖了稻草的,里面也铺了。”朱亚男觉得自己挺尽心了,只是这猪不听话,说倒就倒了。
裴素素没听她辩解,继续命令道:“这是体温计,给,我已经把温度甩下去了,也用酒精消过毒了,上面绑的绳子不要解开,你要做的是——把它插到猪的肛men里面,不要全部推进去,只要插进去三分之二就行,两分钟后取出来把温度报给我。测仔猪的时候记得倒提双腿,愣着干什么,快点。”
朱亚男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姑子这么冷静指挥的样子,挺像那么回事的。
她赶紧照做。
很快报出了温度,一个接一个。
裴素素拿出纸笔记下:“行了,成猪体温普遍在40-41℃,粪便稀薄,呈灰黄或灰黑色,恶臭,部分猪的粪便如水,肛men失禁,臀部、后肢和尾部都有不同程度的粪便污染,小便量少、发黄,食欲废绝,卧地颤抖,眼窝下陷;仔猪体温在39-40℃,粪便稀薄,如黄酱,粪中混有没消化完的饲料,精神萎靡,眼窝下陷,消瘦枯槁,四肢下部、尾端、耳尖发凉。综合以上症状,应该是猪流行性腹泻。”
“会死吗?”朱亚男听着小姑子头头是道的总结,越发觉得这次应该有救了。
然而,等待她的是坏消息,裴素素摇摇头:“我手里没有药,我把可以用的药写下来,需要的量也都算好了,你拿着,赶紧找人送你去兽医站配药。”
当然,裴素素还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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