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牵过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
只是这一点点,不会吵醒她的。
凭借着这一点点慰藉,他慢慢地、艰难地蜷缩起来,想要遏止体内不受控制的疼痛。
胸口处痛得难以忍受,心跳得又重又快,他甚至有点呼吸困难,想要咳嗽,刚刚暖过来的身体也因为疼出一身冷汗而再次变得冰凉。
江峦清咬紧牙关,脑海里无声的尖啸让他近乎失去听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得身体都和这个世界割裂开了,静谧的夜晚与他无关,只有疼痛和少女的指尖支撑着他。
勉强运起内力运转一周后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他撑着床直起身,手都在打颤,喉咙里的血腥味突然涌上嗓子眼。
其实之前就觉得喉舌间有股腥甜的血味,只是抱着念念躺在一起的时候就忘记了,如今疼得脑子不清醒,血液又一股脑从咽喉涌上来,江峦清只来得及掩住口,还想着要小声点别吵着念念。
“咳咳、咳呕——咳……”
他压抑着声音咳出许多血沫,间或夹杂有干呕,好在也没有呕出太多血,手掌心都还盛得住,不至于滴到床上脏了褥子。
咳出来之后就感觉好多了,疼痛随着血沫一同抽离他的身体。
之前与世界分隔开的感觉忽然消失大半,江峦清还有点呆呆的,心情大概是一下子没转过弯的迷茫。
他现在就像是个容器,装满一样东西时,就装不下另一样了。之前抱住任念念的时候安心感把痛苦扔在了外面,然后疼痛来势汹汹的挤走了安心感,占据了他整个感知。现在连疼痛也没有了,他的脑海里空荡荡的。
江峦清盯着手心看了会儿,直起身想去找东西擦手。
一块布巾突然递到他面前。
任念念揉着睡眼,正轻轻地和他讲话:“怎么都不叫我呀……你先擦擦,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2021-09-10 23:13:09
第十七章
任念念给灯点上烛火,端来茶杯喂了他一口茶水,又捧过来个小钵,眼巴巴地看着他,见他含着水没动静还催促了一句:“漱口呀!”
江峦清想去接她手里的水钵,被她躲了过去,他又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去抢,纠结再三,只能低头把水吐进钵里。
这种感觉很怪异,把口里含着的血水吐进师妹双手捧着的容器里什么的……他总觉得念念不该干这种事的,装污物的东西不该由她捧着。
任念念放下小钵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块绣帕给他擦拭唇角水渍,江峦清万般无奈道:“怎么能让你做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来的……”他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我做的不好吗?”任念念笑起来,语气多了些莫名的意味,“这些还都是从师兄那里学来的。”
“你做的很好,很周到,只是——”
他话没说完,任念念把绣帕收起来,见他没有抵抗,摸了摸他的头顶,像模像样地说:“乖。”
江峦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了,难怪他觉得似曾相识,以前他也对念念做过这样的事的。
不过那个时候念念还小,真要数起来,大概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小孩子发烧感冒会口苦,不喜欢吃东西,吃了吐了又要哭闹。他没有办法,怕人会饿坏,只能哄着小姑娘吐完后漱口吃糖,把人哄开心了再喂点米粥。小孩子是很难哄好的,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还会甩手踢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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