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是他把韩星霁抱怀里,实际上只是因为他坐在后面还要操控缰绳的缘故,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身体接触,哪怕是指点也十分有分寸的用马鞭触碰韩星霁的腰腹等部位。
舒云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
一旁的薛轻舟啧了一声说道:“阿翼就是个猴儿,哪儿有阿霁这么听话老实,我要是这么教他,他能把我顶下去。”
舒云来有一瞬间的茫然:“真的没问题?”
薛轻舟叹了口气:“你不要多想,且不说大王比阿霁大了十多岁,看阿霁跟看孩子一样,就说这么多年来他看上谁了?天下间,年年有人往他府上送美人,男男女女都有,结果呢?一个留在他身边的都没有,别说留在身边,连能近身的都没有。”
舒云来下意识说道:“那怎么能一样?那些人哪里值得信任?”
薛轻舟揽着她的肩头低声说道:“不要乱想,你跟我说说就行了,传出去对大王和阿霁都不好,尤其是阿霁,他还小呢,前途无量,沾上这种事情,以后怎么办?无论是谁提起来都觉得他是被摄政王看中才被提拔,那样对他不公平。”
摄政王的信任多难获取他们都很清楚,韩星霁是凭着本事走到如今的,不能被流言蜚语给毁了。
舒云来锤了他一拳说道:“这些我能不明白?我是担心其他人……”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没人会这么不长眼乱说的。”
舒云来踟蹰说道:“你说我要不要找阿霁谈一谈?”
薛轻舟快要被她吓死了:“这可不行,阿霁哪儿像是开窍的?走路上有小娘子朝他扔帕子他都以为是对方丢的要还回去,你不跟他说还好,你若跟他说了,他指不定会心生别扭,若是误会大王的意思就更不好了。”
舒云来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只好叹息点头。
薛轻舟有些不理解:“你是不是对阿霁紧张过度了?那个孩子……”他顿了顿,虽然觉得作为继父这么说不合适,但他还是安慰妻子说道:“他不是普通孩子,经历足够多,如果真的出这种事情,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舒云来心说不紧张不行啊,组织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交给了她,她再没看好,到时候要怎么交代?
现在只希望是她乱猜测吧。
不过,大王到底带着阿霁去了哪里?
楼时巍没带韩星霁走太远的地方,草原上不适合乱跑,草原的土地并不是一马平川,只不过是草长得差不多高给了人一种错觉,万一遇到什么坑洞之类的,以韩星霁的骑术很可能连人带马都要掉下去,那可不是小事情。
他只是带着对方去了一处比较明显的山丘。
山丘不高,坡度也很平缓,骑马轻轻松松就能到达,等到上面之后楼时巍用马鞭指了指前面说道:“看那里。”
韩星霁放眼望去发现前面的地势是一点一点下降的,到最低点则有一处湖泊,此时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夕阳的光芒将天边的白云染成了深浅不一的橘红色,湖泊像是落入碧绿草原的一面镜子,倒映着天上的晚霞,偶尔有风吹过,湖水荡漾,波光粼粼。
那一瞬间,韩星霁脑子里全是眼前的美景,背的诗文在脑子里胡乱跳,一会想到“长河落日圆”,一会想到“浮光跃金,静影沉璧”,还有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可惜也只能背一背,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随着夕阳逐渐下降,韩星霁看着眼前苍茫辽阔的美景甚至有了一种落泪的冲动。
只有看到真实的景色才知道老祖宗们写诗文的时候是绝对没夸张的,真的就是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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