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侄子,”中年男人笑了笑,说道,“不过我家那个孩子有点儿自闭症,你一看就挺自来熟的。”
尹倦之弯眸道:“确实。”
简短地聊上十几分钟,尹倦之知道了这位大叔大学时期去国外留学,没毕业在那里得到了就业的好机会,便自此定居。
二三十年来,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回来也是陪爸妈过年。
最近他刚回国,并且不打算再走了,想好好陪着家人。
“你跟你侄子二十几年没见了啊?”尹倦之问道,觉得有些缘分的好笑,“怪不得你能见到个人就开始认亲戚。”
“也没有见到人就认......”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只是你刚才那样站着,一眼过去感觉像。”
尹倦之觉得奇怪。
只是在国外不常回来,叔叔和侄子总能打电话,弹视频吧?
可这位大叔说的好像他们不是二十几年没见,而是二十几年互不相识。
他们萍水相逢,有些疑问不宜细聊,不礼貌。
交谈点到即止,分别前尹倦之大言不惭道:“叔叔,既然你能把我认错,那就证明我和你侄子可能有相似之处,所以我猜他肯定也很好看。”
中年男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觉得尹倦之很有意思:“你说得对。我家孩子确实长得很漂亮,小时候像洋娃娃。虽然有点自闭不哭不笑也不爱说话,但和其他小朋友玩游戏时别人都喊他老婆,说长大了要娶他。”
尹倦之说:“人缘真好。”
—
确定“尹顾”联姻时,许利便觉得不对劲。好像许氏被一道并不屑于藏在暗处的眼睛黏腻地盯上了。
最近半年接洽的合作屡屡出现各类大小问题。
他没有感觉错。
早在和尹倦之在一起的第一天,楚珏便将调查许氏的一切列为第一要解决的要务。
大半年下来,许氏签订阴阳合同,挪用公款的违法交易,楚珏已经收集详细证据。
只待合适的时机一击毙命。
其余时候,楚珏隐忍不发异常有耐心,全程不动如山。
只是最近他的行动安排在了明面上。
楚珏是顾烈的儿子,又和尹倦之结婚,出乎许利的意料,当时还慌了好一阵。
但人都是为利益而活,楚珏也不例外吧。因此这并不妨碍许利觉得自己可以拉拢楚珏,在他这里下注希望。
这种想法很快分崩离析。
许紫莱不知哪里做错事惹到了楚珏。他先是无故住院——许利接到电话,带着人恨不得后背插上翅膀赶到胡同暗巷时,看见许紫莱躺在地上,像条蛆似的打滚儿,有两个醉酒的男人正在撕扯他的衣服,嘴里嘻嘻哈哈污言秽语,许紫莱身上全是血,惊恐地吼叫着拼死护卫自己岌岌可危的衣服,却又根本站不起来......幸好没发生实质,否则许利都觉得恶心,更别提许紫莱了,清醒了会不会想死都难说。
他舌头差点被玻璃扎穿,见到许利时只能“呜呜哼哼”地告状,半个清晰的字眼都发不出。
眼珠子几乎要暴突而掉。
许利问他怎么回事,许紫莱发着抖,口齿不清地狂喊:“楚珏——楚珏——”
许利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敢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伤人?
许紫莱这个废物,什么证据都没抓住。
许利想讨个说法都像栽赃。
进医院的第二日,许紫莱先前负责的公司项目全被顾氏楚珏揽了过去。
成年人看利益,谁给的点高就和谁合作是商场上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况且许紫莱住院,耽误事。
短短半个月,许紫莱就成了光杆司令,手上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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