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时楚清就会迅速地撇清关系:“你儿子肯定像你。”
两个月来,哪怕看不见,尹倦之也在尽心尽力地教导。楚珏要让他的付出有回报,再考试的时候便逐步上升——不敢猛地拿第一,不然会被怀疑作弊——回来后告诉尹倦之,给他能开心的成就感。
在一次拿了全班第三后,尹倦之很欣慰,像平常摸上校狗头那样拍了拍楚珏的人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得到夸奖的孺子楚珏高兴地给了尹倦之两块巧克力,一块纯甜,一块微苦。
尹倦之运气差,第一块拆的是苦的,吃进嘴里就忙皱着脸呸呸,嫌弃地说道:“什么东西这么的难吃,好苦啊。”
“你不喜欢吃苦的吗?”楚珏把尹倦之手里那块已经拆开的巧克力拿过来,保证说,“另一块是甜的,尝尝。”
认识两个多月,笨蛋小孩儿不至于要做坏。尹倦之勉强信他一次,拆了第二块,果然甜。
“这是什么糖啊?”他问。
楚珏微怔,看着尹倦之无焦的眼睛,好像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不知道巧克力。
但他没有发问,回答了“糖果”的名字:“巧克力。”
尹倦之说:“这个很甜。”
楚珏折好第三的试卷,开口问道:“都是巧克力,你怎么不喜欢苦味儿的?”
“呵,”尹倦之嗤笑,摸着上校后脖颈的短毛,半真半假地说,“我整个人都是苦的,真想吃苦的话,尝尝自己就好了。”
“不能再吃苦了。”他说。
楚珏陈述性地问道:“你不开心。”
尹倦之说:“挺开心啊。”
“可以跟我说,”楚珏认真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尹倦之不再轻笑,好半晌没说话。
再开口时他语气里有一抹释然的放松:“你问我的应该是苦难,但苦难不值得颂扬,所以它没什么好说的。”
晚上回家时楚珏沉思良久还是忍不住问楚清,怎么才能让一个人开心,他想尝试一下。楚清不知道他的朋友是谁,尊重他的隐私也没问,只说对症下药。
如果这个朋友害怕和外人接触,那就要劝他学着大胆点,慢慢走出去。
楚珏不太理解,更有针对性地问道:“是不是我害怕高,但我要学着去适应,让自己不那么害怕的意思。”
楚珏说道:“差不多。”
第二天楚珏就将自己很恐高的秘密告诉尹倦之,并且说要试着去蹦极,尽量克服一下。
他全程从自己的隐私出发,没教尹倦之任何事,但尹倦之听完却低声道:“你说得对。”
不觉间他们做了三个多月的朋友,尹倦之有天早上醒来,眼前突然漏了一点光,但很快又重陷黑暗。
虽然只是瞬间的事,可那刻的惊喜几乎涌顶。
恰好那天下午放学的楚珏问他,语气很期待:“倦之,你想认识我吗?”
喜悦立即降灭大半,尹倦之握着盲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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