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姓朱的不可置信地瞪着民警,“你你你!”
“你消停点吧,事儿大了!”其中一位民警小声低吼。
陆茸茸一手扶起地上的孙大姐,另一只手安抚似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男孩被孙大姐仅仅护着,自是不必她来担心。
“大姐,我们进屋说两句,您别害怕。”
孙大姐似乎有疑虑,站着没动。
陆茸茸道:“我的摄像设备已经给民警同志了,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孙大姐的表情似有松动,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姓朱的男人,随即跟着陆茸茸进了房内。
“你想说什么?”
“孙大姐,您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你是受害者,只要你提出追究朱先生的责任,警察就会保护你的安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保护你。”
“没有人能保护我,没有人。”孙大姐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他是我男人,我能躲到哪去?警察能关他几天?他出来一定会打死我的。”
陆茸茸柔声道:“大姐,他现在是你丈夫没错,可这个关系不是绑定了就解不掉的,他对你实施家暴证据确凿,全国人民都看见了。您要是想离开他大可以提出离婚,无论是警察还是法官都不可能包庇他的。”
孙大姐的眼神似是有几份松动,可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不行,不行,我活不下去的,我没有家活不下去的……”
陆茸茸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想想也是,要是孙大姐的父母还在,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姓朱的男人常年殴打?
“大姐,你为朱先生受这么多气吃这么多苦,平时又要带孩子又要干农活。朱先生对你好过吗?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够A市最低工资标准了吗?”陆茸茸声音非常平静,一句一句捶打在孙大姐的心头。
“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你还这么年轻,身体也壮实,每天干的活比一般两三千工资的工作还多,你难道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就我这个样子,谁能要我?我什么也没有,谁也不认识,我活不下去的……”孙大姐痛苦地捂住脸。
“那你觉得他这样隔三差五打你拿你出气,你能承受多久?你连这样的折磨都能承受,离开这种人怎么会活不下去呢?”陆茸茸此刻深觉痛心疾首,“大姐,要不这样,你会做饭吧?会打扫屋子吧?你要是离了他真找不到养活自己的工作,你来找我,我家缺个阿姨。”
“你别蒙我了,你们大明星还缺人伺候?到时候我活不下去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男人指不定还报复我……”
“我真不骗你,大姐,你要是不信我,要不你拿手机录个视频,我再把刚才的承诺说一遍,我要是食言你拿着视频上我家找我去。”
孙大姐一愣,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很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陆茸茸。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你为嘛要帮我?”
陆茸茸语塞,随即无奈道:“我这人信教,没事儿就爱给自己积德,您能理解吧?”
村里信教的人不少,孙大姐听了就信了,犹豫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点了点头,“那我听你的,咱现在要做什么?”
陆茸茸眼睛一亮,道:“去跟警察同志说,朱先生经常对你实施家暴,你需要维权,还要申请鉴定伤情。”
孙大姐认真地点了下头,跟着陆茸茸回到了院外。
她按陆茸茸说的话,在姓朱的男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向民警道出了自己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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