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陆老师您对姜老师的情况了解多少？姜老师他醒了吗？”
“听说陆老师您最近在朱山拍戏，怎么有空来探望姜老师？是提前杀青还是请假出来了呢？”
陆茸茸不禁攥了下拳头，刚想开口回应，周小琴却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不必搭理。两人就在镜头和话筒中间强行穿过，从医院正门走向了住院部。
媒体还想继续追上去，就被一个路过的护士训斥了一通。
“你们这些媒体有完没完？不看病就出去等消息，别挤进来打搅医院的正常工作。”
陆茸茸已经走远了，她从秦曼卿那里得知了姜吾意所在的病房楼层和床号，直接坐电梯上了楼。
病房外，《定风波》剧组的副导演一脸颓废地捂着脑袋，坐在长椅上发呆。
“您好，麻烦问一下姜老师在这间病房吗？”陆茸茸温声问道。
那名副导演听见陆茸茸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眼前这张面孔便是一惊，随即慌忙回道：“对，对的，陆老师是来看望姜老师的吧，人现在还没醒，额……”
他似乎不知该还能说点什么，整个人又僵住了。
陆茸茸道：“我就看一看，可以进去吧？”
副导演道：“可以可以，我带您进去。”
单人单间的病房内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姜吾意就平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很顺畅，脸上气色看着非常健康，全身上下只有右手手臂打了石膏。
姜吾意的右手也算是多灾多难了，上回在《我们的桃花园》被朱家人袭击，他帮陆茸茸当了一刀，被划伤的也是这只手。如今掌心的伤疤还清晰可见，手臂又打上了石膏。
副导演解释道：“当时我们正在山上的大殿内拍戏，现场的地面突然就塌陷了下去，姜老师正好就站在塌方点正中心，慌乱中因为用手护着头部，所以小臂有轻微骨折。除此之外，医生没看出其他问题。”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醒不过来……”
陆茸茸坐在了床边，双眼目光紧紧地盯着姜吾意的脸庞，她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心里堵得慌，还有些焦躁不安。
“要是一直醒不过来会怎样？”
副导演犹豫了一下，说：“那就……那就是现在这样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但陆茸茸心知自己问的问题也不怎么样。各项指标都正常，人却昏迷不醒，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何况是副导演呢。
副导演看她脸色不太好，急忙又道：“额今天导演来过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可能小镇上医疗条件有限，所以才查不出问题，当时是因为情况紧急才送来了最近的医院，要是明天人还醒不过来，同时情况也没有恶化，我们就送姜老师回A市的医院检查身体。”
陆茸茸听得出副导演的声音中有些焦急，她沉沉地呼了口气，随即转了话锋问道：“剧组拍摄的时候，布景安置道具吊威亚的时候有破坏到现场环境吗？”
副导演急忙否认：“这个绝对没有！我们选场地的时候跟W市是签过协议的，绝不破坏景区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们怎么可能违约呢！”
陆茸茸没再追问，只默默看着姜吾意。
这是病房里传来一段钢琴曲，副导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小声道：“不好意思啊陆老师，我出去接个电话。”
“没事你去吧。”陆茸茸道。
副导演离开之后，周小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叫什么事啊……”
陆茸茸揉了揉眉心，随后说道：“如果真如副导演所说，事故跟剧组的操作没有关系，那就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了。”
剧组那么多人，偏偏就姜吾意站在塌陷的地方。他看起来明明那么正常，却偏偏昏迷不醒。
这运气差的真不是一点点。
周小琴拿起手机刷了一会儿，突然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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