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朋友闹掰了,想要住到你房间里。”
门外声音有些沙哑,确实是小优的声音没错,换做其他人,譬如善良的三岛就开门了,只可惜,它找错对象了。
弥什一听到小优在门外,第一反应就是装死。
——最怕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有女性朋友和男朋友吵架后找她哭诉。弥什光是想象,就能想到小优哭哭啼啼述说男朋友的错误,还不愿意分手的硬颈样子,头都要大了。
于是她给了回答。
回答了沉默。
“你怎么不开门呀?你不让我进来可以,你就开开门,我们见面说两句就好。”
小优不死心地喊门。
弥什继续装睡,其实也的确困了。摘下眼镜后眼前画面一片模糊,十分催眠。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门外传来“吱呀吱呀”的细微声响,就好像是有人用指甲抓挠着门板,而后声音越来越大,说话声也越来越低沉阴森,从小优的嗓音无缝过渡到黑子的模样。
然而,纵使门外千变万化,弥什这个教授拿麦克风上课也能熟睡的摆烂女大学生听来,就跟白噪音一样催眠。
——弥什三分睡,演到鬼流泪。
门外“人”不死心,声音越来越大。
抓挠声把门框震得不停颤抖,就好像有人试图用指甲从门缝里抠出路来。
“求你了,你就看看我。”
“我不进去,你隔着房门和我讲讲话也行…”
声音越来越尖利,越来越哀怨。
临昏迷前,弥什听着咯咯吱吱的挠门声,和越来越怪的嗓音,心想:果然恋爱使人疯狂,幸好她及时装死,不然这个恋爱脑就疯到她面前了。
念头刚过,弥什直接睡死了,意识全无。
寂静黑夜中,挠门声和女声组成了一组以恐怖为基调的协奏曲,可惜,没有观众聆听。只有呼呼大睡、毫无礼貌、不尊重无限空间的女大学生一枚呀~
门外的“人”不死心,又挠了几十分钟的门,见里面没有反应才总算舍得离开,临走前,它还满眼幽怨地看了眼弥什的房门。
弥什对吧?
——要记住,要记住,要记住;讨厌她,讨厌她,讨厌她…
同一时间,三岛也在受苦。
罗凡德离开房间后不久,衣柜里、沙发底下,床底下和门外响起一阵持续不断的响声,有的是尖利怪笑,有的是呼吸声,有的是怀表走秒的哒哒哒声音,有的是简单粗暴的咳嗽声。
三岛:…告辞!
他咻地一下卷起被子,缩进床里。
他没有弥什心大,没有罗凡德的武力值,更没有黑子的莽撞。
所以怪声响起后,他就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又用身体压实所有的被子缝隙,不露分毫,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动静,他都没有往外看一眼,干脆石化在被子里。
——不听不看不说话!
只要不听不看不说话就好了。
三岛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场异象快点结束。
可惜,没有。
蜷缩在被子里的三岛,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正隔着被子,顺着他的背脊骨一路抚摸,迟钝的触感告诉他,布料外是某种黏腻的东西在流动。
耳边是阴沉发冷的声音,正隔着单薄的床单,凑到他耳边说话:“你想回家吗?”
“你跟我回家吧?你打开被子,就能看到回家的路了。”
这样的触摸和声音,持续了一个晚上,中间穿插着乒乒乓乓好像锤钉子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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