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怀疑,说不定就是真的。”弥什随口回了一句。
“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弥什的室友破天荒地居然替男人说话,她说:“顷傅,我刚刚看到有记者在外面录制视频,他们打算做一个重男轻女的专题。我男朋友说,他们是受到你的影响,才决定开这个特别节目…你真厉害!”
换做普通人,被夸多多少少都会开心,可是顷傅不然。
无论听到什么话,他脸上只有平淡,不在意。
他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不过是发现热点,所以在跟风罢了,真正需要被教化的人可不会看电视。”
室友懵了一下,说:“可…多点人关注是一件好事。”
“那它们应该去乡下,去县城里,去找那些活生生的例子,而不是在这里装腔作势。”
室友不说话了。
她跟弥什对视一眼,就好像在说:我理解你了,这个顷傅简直油盐不进。
这也太难沟通了。
弥什安抚式地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室友男朋友为了缓解尴尬,主动提及角落的雕塑。这也是房间里唯一用白布好好盖着的雕像,防止灰尘落在上面。
他好奇问道:“保护得那么好?这是什么啊?”
顷傅闻言斜了一眼,他肩膀上的蛇头也悄悄冒出头来,冲弥什嘲笑式的吐吐舌头。
他说:“这个展览的主要展示品。”
“主要展示品已经做好了?”
室友震惊。
见弥什等人不理解,他还多解释了一句:“主要展示品就是展览的主题,一般会放在正中间,其他雕塑则是它的附属,主要用来阐述艺术家的灵感。”
一个展览的主题?
这让同经历暹粒英魂副本的弥什来兴趣了。
她想,是詹姆斯吗,还是赵老头?
不,以顷傅的恶趣味,说不定会雕刻一群畸形秀演员吧?
众人对这个展品产生好奇,顷傅却幽幽来了一句:“你们最好不要看。”
哦莫,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啊,还不让人看?弥什属于越让她别看,就越想看的乐子人,当即就怂恿室友和室友的男朋友去掀白布。
顷傅也没有阻止。
白布一掀。
原本还很期待的弥什立刻沉默了。
这是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支圆珠笔,虽然顷傅没有在雕塑脖子上雕刻头颅,但弥什还是一眼认出这是自己。
这是她拿着圆珠笔,戳顷傅大脑的画面,她的手腕的青筋暴起,连指头都在用力攥紧笔杆,尖锐的笔尖朝向观众。
明明没有头,但光从动作,就能看出弥什当时的凶狠。
也因为没有头,无论是室友还是室友男朋友,都没有认出这个人是弥什。
室友愣了一愣,说:“一个手握圆珠笔的女人?”
“这就是你的灵感?”
顷傅轻轻摁了一声。
他坐在雕塑地板的凹槽处,原来那不是还没有填充完毕的凹陷,而是他刻意留出来的位置。
顷傅坐在弥什雕塑的前方,直起身的时候,脑袋正好抵在了圆珠笔笔尖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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