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因为她就是怕。
因为梁母的表情太冷淡了,她盯着梁妍琼的样子就像盯着一个发癫的陌生人,毫无情绪起伏。总之看到这一幕的女同学,都不敢靠近他们母女俩了。
“总之今天的梁家人怪怪的。之前梁父对我们的态度多好啊,今天听到我向他打招呼的声音,却跟听不到一样两眼放空,走神得叫都叫不回来。”
同学们七嘴八舌讨论着梁家的变化。他们纷纷放低声音,聚集成一团,面色出奇一致的凝重。
因为没有这些同龄玩伴闹腾,梁砚行的生辰宴气氛诡异的凝重。
知道的,知道是生辰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的葬礼。
耳边只有风声和走路声,仿佛一进入梁家,连空气也静止了。就连摆在餐厅桌上的香槟也是,还维持着香槟塔的模样,一杯都没有被拿走。
有人受不了梁家沉静的氛围,提出告辞。
梁砚行也不在意了。
从刚刚开始他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嘴唇干燥,眼神凝重,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今天本应该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却以为玩家的出现,变成如同审判日一般严肃的模样。
就这样,生辰宴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沉默状态,从早上到晚上。
大概傍晚的时候,宴会里已经没多少人留下了,还愿意呆在那里的,大多是和梁家关系不好,只是过来蹭宴会的小角色。
面对这些陌生人的奉承,梁砚行的态度也理所当然地更低迷,郁郁寡欢。
弥什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默默走到梁砚行身边,坐下。
“你还好吗?”弥什小心翼翼地问道。
梁砚行看到弥什,脸上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
他强迫让自己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却被弥什用手指拉回唇角下来。
“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在我面前没必要做完美的人。”
“谢谢你,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接下来的一切交给我吗?”
“我来给你这个,生日礼物。”
弥什从身后拿出一本书,居然是一本比较少见的外文书籍。
崭新雪白的纸张透出几分精贵,明显是在书店精挑细选后的产物。
梁砚行露出几分吃惊,他一边接过书籍,一边问:“你每天呆在家里,什么时候买的礼物?”
“有心自然能送。”
弥什挠挠脑袋,自从有杜多金的宝藏库,她的生活水平得到飞一般的提升。
她甚至可以在民国叫到跑腿了。
不过在这里好像都叫做私家买办?
这本书也是买办在外滩一家快要倒闭的书摊里买到的,再晚一天,恐怕得去法兰西才能买到。
梁砚行垂眸看向外文书籍封面,轻声读出书名:“加斯东勒鲁,歌剧院的幽灵?”
“这是什么小说,我之前竟然都没有听过。”
加斯东勒鲁的歌剧院的幽灵,其实就是现代流传千古的歌剧魅影,讲的是一个游荡的幽灵,教会女主角音乐的美妙,也在女主角的相处中,学会了如何平静地表达爱。
弥什刚进入无限流的时候,得到梁砚行的帮助,对她来说梁砚行就是歌剧魅影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他不是疯子,而是一个善良礼貌有品格的绅士。
于是思考要送梁砚行什么礼物的时候,她就想到这本小说,现在正好是刚创作出来的时候。
梁砚行得到这本书后很开心,他显示翻开内页,就看到弥什用生疏的钢笔,一字一句地写着:岁在已巳之时,砚行悬弧之辰。
他先是开心,紧接着困惑:“为什么这些字缺少偏旁,你是不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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