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容貌,但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白皙的手骨和青玉形成悦目的画面,莫名抓住了李豫成的眼球。他没有急着伸手接过玉佩,而是目光缓缓下移,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血弄得弥什身上都是,将她的衣染成了红色。
李豫成吓了一跳。
“抱歉,我身上有点脏。”李豫成从腰带里掏出一块手帕,交予弥什手上擦拭:“但是你别害怕,这不是我的血,而是别人的血,我刚刚救了一个流着血的姑娘。”
“小殿下人真好。”
弥什敛眸看着地面,倒不是她想装得贤良淑德,而是她怕自己看到李豫成的眼睛后会笑场:“流血姑娘也很幸运,能遇到小殿下出手相助,不像我,忘记带令牌只能在这里站一个晚上。”
正所谓绿茶在哪个朝代都行的通,弥什在什么时间都能迷住李豫成。
话音刚落,一切胜负已定。
李豫成一个能把陌生姑娘带回皇宫治疗的人,怎么受得了漂亮弥什装哭卖惨啊!
他二话不说,再次刷脸,将弥什带进皇宫里了。
至于进皇宫后,怎么说服李豫成将她带到身边,这就不是难题了。弥什只要随口编一句谎言:“忘记带令牌又晚归,担心主管怪罪,求小殿下将我带在身边做贴身宫女。”
剩下的就交给李豫成自己忙活了。
又或者说,以他这么随性自由的性格,皇宫压根没有能限制他的规矩。
他只要将弥什带在身边,弥什就是皇宫的人,压根不会有人去查她的真实身份。
他将弥什带在身边,说:“刚好我需要一个宫女帮我。我捡到一个流血的女人交给了太医院,他们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流血的房间也不吉利,不让我进去,可是我觉得这个姑娘有点怪…”
弥什闻言,惊奇了。
不会吧,李豫成居然发现了女人奇怪?这也不傻啊。
脑海刚冒出欣慰的想法,李豫成下一句就是:“我怀疑太医院害她,她也流太多血了吧。”
弥什:…
收回她刚刚的话。
他真好,他宁愿怀疑自己人,也不怀疑一个噗噗流血的女人。
李豫成将弥什带到太医院,正如他所说的,整个太医院都沾着血。大门到里堂这一路的点滴,应该是李豫成将女人带到医院一路滴下来的。
下人们进进出出,将一盆盆粘稠的血水带出来,别说李豫成了,弥什都没见过那么多血。
还如此集中地放进盆里,很难不让人想象是在故意取血杀人,李豫成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而且太医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鱼贯而出,一时间全都走空了。
房子里只剩下流血的女人。
弥什看向李豫成,问:“殿下,你还需要我进去看看?”
“如果你不害怕的话。”
反正李豫成挺怕的。
他也挺有意思,血流在自己身上不怕,流在地上反而害怕了。
不过李豫成的要求,正中弥什所愿,她也想近距离观察这个女人,好从中获得副本的线索。她轻轻推开太医院里堂的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朝最里面的病床走进去。
走一半,她忽然发现李豫成也跟进来了,就跟在她后面。
“我害怕你害怕。”
他解释道,人却躲在弥什身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怕。
弥什没有理会,这里是李豫成的副本,理应让他自己体验这一切。
两人慢慢靠近最里面的房间,
弥什没有像莽夫一样直接闯进去,而是用手指沾口水戳开靠走廊的纸窗,她将眼睛怼向洞口——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弥什忽然意识到她做了一件记忆中熟悉的动作。
她如同说书先生的安先生一样,戳开了纸窗,用小洞窥视窗对面的女人。
不过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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