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檀有点?抱歉,是她刚才?顾着听陆尽燃说话,用心不专,忙去用毛巾泡过冷水,过来弯下腰,仔细给秦深敷上。
陆尽燃看着她的背影,看她认真对待秦深的手,看她是怎么关心一个不需要掺假,不含欺骗,真心乐意?亲近的,有好感的男人。
他眼睫落下,水壶和杯子就在旁边,他沉默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一声不吭紧紧握住滚烫的杯子,感受着皮肤上激烈的炙痛麻木。
被她真正体贴,会是这种感觉吗。
陆尽燃回头,望着那只被她照料着的手,攥得更用力,烫到掌心不会觉得疼了,才?指尖一颤,让装满的杯子翻倒,开?水泼在自己手上。
终于又有痛感了。
这样?,会更接近被她心疼的感觉吗。
盛檀听见声音,只看到陆尽燃低着头的侧影,等走过一步才?发现?他的状况。
她心猛一跳,把毛巾一扔,快步上前扯住他手腕,有些话当着秦深的面不便说,又着急,拧眉责问他:“怎么弄的!烫伤了等会儿?还拍不拍?”
陆尽燃跳动的心脏,在她一句话里沉进?布满尖钉的泥沼。
她怕的,只是他耽误拍摄。
陆尽燃的这幅身体,她不在意?了,为什么他还要一次一次验证,凌.迟自己。
他垂眸笑笑,声音很轻:“只是水而已,又不是咖啡,烫了也不会怎么样?,没有秦深哥那么严重,最多拍的时候痛苦一点?,没关系,苏白?本来就是痛苦的。”
定好的拍摄时间到了,参与这一场的工作人员都精神亢奋地回来,盛檀跟秦深简单解释,秦深礼貌地退出去,温声说:“你认真拍,我们晚点?再见。”
盛檀以为的“晚点?”是等检查报告有消息的时候,没想太多,送他下楼,回来关上门,深深呼吸,稳住心态,走进?已经架设好一切准备的储物间里。
这一场戏算上她和陆尽燃外?,还有两个必要的男性剧组成员,她精挑细选的专业靠谱不乱说话,没有摄影师,她亲自掌镜。
剧情是沈秋淋了雪,在外?面浴室洗澡,换衣服时不小心被苏白?撞见,少年苦闷压抑的恋慕,和青涩炽烈的欲望被意?外?揭开?,他仓皇关着门,听着隐约的水声,年轻身体蓬勃到发疯,只能躲在见不了光的小床上懵懂而情瑟地发泄。
主灯关闭,床头开?一盏微弱小灯,窗帘缝隙透进?冰冷月光。
这些亮度混合,由灯光师调整,恰到好处照着侧躺在床上的陆尽燃。
盛檀推着摄像机,彻底忘记其他一切,眼中脑中,只有取景框里,属于她的缪斯。
她甚至有一瞬分不清,这是在沈秋的储物间,还是她的书房。
这是对老师肖想的苏白?,还是对她衣不蔽体的陆尽燃。
狭窄小床上,少年的短发压进?枕头,廉价衬衫解开?,随着按捺不了的冲动辗转扭蹭着,被子胡乱堆在腰间,他睫毛抖着,一层层潮热的水雾漫上,眼底被发红欲色填满,鼻尖嘴唇都在充血,如同他那一处。
镜头拉得很近,细致拍他每一寸五官,他额上都是汗,流过狭长眼尾,润湿嘴角,他微张着唇,大?口?呼吸,喉结起落,绷着的狰狞筋络没进?衣领,随后衣襟就被挣开?,他肌理蓬勃分明的上身完全.裸.露。
盛檀按着摄像机的指节渐渐沁了汗,微微湿滑。
狭小房间里都是少年低哑无措的喘声,揉搓人的耳膜和意?志。
镜头沿着他锁骨往下拍,光线随之变暗,越模糊处,越欲望充沛。
被子折成自然的阴影,半挡着他腰下。
少年不得要领的在床上煎熬着,抓紧被角,某一刻的碾磨带来痛感和愉悦,他挤出短促性感的哼声,手终于挣扎着朝自己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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