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个冷静的人,如今竟也方寸大乱,东西南北都难分。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可是眼前浮现的全是下午时软塌之上,俞嫣气恼至失控的样子。
她先把自己的衣服解了个乱七八糟,再气冲冲地来扯他的衣服,她要他证明给他看。
“不行吗?做不下去吗?”
“觉得恶心吗?躲起来痉挛算什么?你现在痉挛给我看啊!”
“酿酿,你先冷静些,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他尽力去安抚。
换来俞嫣更多过激的话。
她向来说一不二,好似不依着她,她立马就要掀了天。姜峥尽量顺着她,也尽量温柔。可是俞嫣不准他去亲吻她,甚至用衣带绑了他的手,连碰触她都不准。没有多余身体接触,就算姜峥再如何克制与温柔,她也必然会疼会受伤。
姜峥望着婚床床幔上比翼的双雁,突然很想知道他进入她时,她在想什么。她眼中那一瞬间的悲戚,到底是为了什么?
“青……”俞嫣刚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喊错了称呼,立刻闭了嘴。
姜峥却已立即问“怎么了?”
他想掀开床幔,犹豫片刻,还是隔着床幔与她说话。他温声询问“还疼是不是?怎么样了?让我看一看好不好?”
好长一阵沉默,床幔里传来俞嫣低沉的声音“我要避子汤。”
姜峥皱了下眉。犹豫片刻,伸手将床幔掀开一点,望向她。她抱膝坐在床榻上,低着头,垂落的长发半遮着她的脸。
姜峥温声对她说“不用喝,没有弄进去。”
俞嫣只是重复“我要避子汤。”
姜峥望着她,这才明白了原来这种感觉就叫束手无策。他转身往外走,唤来了春绒。
“避子汤对身体有没有害?”他问。
春绒心里大惊,赶忙说“若是饮得多了,将来对子嗣……”
“我是问你对俞嫣会不会有害!”姜峥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春绒摇头“偶尔一两次不要紧。”
姜峥摆摆手,催她赶紧去弄。
姜峥心烦地转身往里走。忽然一阵轻风从窗口吹进来,吹起桌上散碎的书页一两张,落在姜峥的脚边。
他弯下腰将其捡起,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三七分的感情付出,是夫妻之间最和谐的平衡点。”
姜峥扫过一眼,就随手将它放回了桌面。
他走进里屋,一眼看见俞嫣。
她还是抱膝坐在床榻上,低着头,好似一直没有动过。
姜峥凝望着她,突然觉得她很像一只受伤之后失控发泄的小兽,发泄之后,没了力气,奄奄一息、可怜兮兮。
姜峥心头顿时溢满心疼。
他深吸一口气,才缓步往前走。人还没近床榻,一动不动的俞嫣突然有了动作,将刚刚被姜峥悬起一扇的床幔拽下来。
明显拒人千里之外的举动,让姜峥停下了脚步。他无助地立在屋子中,片刻之后朝一侧的梳妆台走去——妆台上散放着俞嫣的几支珠钗,他将它们一一拿起,拉开抽屉收进去。
一个小巧的花鼓吸引了姜峥的视线。
装着首饰的梳妆台,怎么会放一个小孩子玩的小花鼓?姜峥将这个小花鼓拿出来,小花鼓周围坠着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一下子想起来这是松儿的玩具。
上次陪她回公主府,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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