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下狠手,似乎只是想试探,见乔玖笙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他眼眶却反而先红了。
乔玖笙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用力,“在想什么?”
上一刻还在温存,这一刻却要置他于死地。
叶明渊慌张地想要收手,可乔玖笙却死死按着他不许他撤走,他按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腹下跳动着的脉搏越来越快,乔玖笙脸色涨红,明明已经呼吸不畅,却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水花四溅,浴缸里挣扎着的两个人却姿态分明,叶明渊狼狈地扯开乔玖笙的手,十指纠缠,另一只手指腹力气转小,似乎只是在确认他的脉搏依然在有力地跳动着,声音哽咽难以开口,最终还是他先认输,眼泪落进水里,也砸在乔玖笙的肩膀上,他问乔玖笙,“为什么不肯走?”
他暴烈又无助地像一只被人丢掉的小狗,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不肯走?我说了,这次你想走的话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带你走的,笙笙,不要留下来了。”
他眼眶赤红,手依旧禁锢在乔玖笙的脖颈处,明明是他掌握着对方的生死,可是乔玖笙却在笑,好像痛苦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乔玖笙道:“所以你要用这样的方式带我走吗?”
叶明渊终于收回手,他恨得甚至想把自己这只刚刚差点酿成大错的手剁掉,两眼一错不错地盯着乔玖笙颈侧的掐痕看,半晌嗫嚅道:“痛不痛?”
乔玖笙还是笑,后仰着倒进浴缸里,“不关你的事。”
他伸出手替叶明渊将眼泪擦掉,“我从来都不怪你。”
叶明渊没再说话,他不能再跟乔玖笙单独相处下去了,他不是裴煜那样的疯子,他也做不到尹时曲那么冷静,他握住乔玖笙在自己侧脸处停留的手,依偎地在上面蹭了蹭,“笙笙。”
怎么办呢,他现在叫乔玖笙的名字都想落泪,他从来都知道他们之间无法善终,可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乔玖笙很快就要离开他,而这次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将他抓在手里了。
乔玖笙收回手,垂眸道:“我想吃点东西,我饿了。”
叶明渊应了一声,“尹时曲刚刚已经叫人送了餐食过来,你洗好澡就可以吃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乔玖笙摇了摇头,浴室里雾气蒸腾,他的眉眼渐渐有些模糊起来,叶明渊匆匆地冲了一把,尽量当作无事发生一般出去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腥膻味,阳台门大开,夜色浓厚,乔玖笙说饿也不过是借口,他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吃了几口将肚子勉强塞饱,坐在椅子里就打起了瞌睡。
记不清是谁将他抱回床上的,他第二日睡醒时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窗外阳光正好,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架子上挂着今早刚送过来的衣服,托这群人的福,乔玖笙昨天的两件衬衫都成了一次性报销品,他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掏出手机,上面只有一条苏沐十分钟前给他发的消息。
“乔先生,关于收购贺氏股份的合同已经拟好了,要现在发给您吗?”
他回道:“暂时不用,我下午去公司,到时候面谈。”
他很快洗漱完,颈侧的掐痕还没完全褪去,衬衫扣子不得已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面色尚且不错,他给自己系了领带,开车去公司。
周一的例会一般早上开,但大概是因为裴煜刚刚回国,长荣的事情堆了不少,他到的时候还赶上了例会的尾巴,裴煜似乎有些意外他居然这时候来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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