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毫不避讳地坐在邹大山停尸的床上,随手就在床单上摸着。
“邹大山带回来过一个神像,你见过吗。”
邹莽原低着头,闻言眸底划过一丝暗光。
神像……
是之前一直放在龛柜上的那个?
今早他把邹大山的遗照和那神像调换后,顺手就把这不保佑人的东西扔进了后院不远处的化粪池。
但他不能说,否则眼前这来历不明的人指不定会先杀了他。
邹莽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额上落了滴冷汗,点点头说:“好像见过。”
“在哪儿!”
“我、我得找找。”
“找。”
深帽檐坐在床上,从兜里翻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此时,他的手同样也在微微发颤。
覃建军被以寻衅滋事抓进派出所,现在其他人都已经放出来了,唯独就他没有。深帽檐深知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他必须尽快找到东西立刻离开柳安。
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之中明灭着。
邹莽原战战兢兢地问:“我能开下灯么?太暗了。”
“少废话!快找。”深帽檐咬着烟嘴,起身到外屋拿过了龛柜上熄灭的蜡烛。将其再次点燃立在床边。
邹莽原佯作翻找,把里屋的柜柜角角全都来回翻了一遍。
深帽檐看了眼时间,脸上的焦躁更甚。
“还没找到?!”
邹莽原后背一僵:“里、里屋没有,好像在外屋。”
深帽檐抬眼打量了他一番,阴沉道:“你小子最好别给我耍花招。”
说着举过蜡烛,跟着邹莽原挪向外屋。
邹莽原见深帽檐俯身插蜡,眸光蓦地一聚,拔腿便朝大门跑。
邹家的大门今天被撞坏了,不用开锁就能直接跑到街上去。
深帽檐见状暗骂一声,趁邹莽原只差一步便能逃脱时猛地抓着他的头发又给拖了回来,死死按在地上。
接着挥起一拳打向了邹莽原的侧脸。
邹莽原的脸登时就高肿了起来。
“妈的白天就是你小子搅局坏事,现在还敢逃跑。”深帽檐掐紧邹莽原的脖子,把他的头狠狠往地上撞,眼中布满血丝,“东西呢!老子的神像呢!”
邹莽原眼冒金星,后脑勺的接连撞击让他止不住的恶心,浑身都开始瘫软。
就在他即将丧失意识前,身上骑着的男人突然被一脚踢翻了。
烛火倒在一边,火光垂死跳动。
邹莽原认识这个人,是在不远处开修车行的杨志祁。
邹莽原连滚带爬缩到了墙角,瞪大眼看着杨志祁和那个男人在火光中扭打在一起。
戴深帽檐的男人显然不是杨志祁的对手,很快便落了下风。
杨志祁几技猛拳直接将男人揍到没了还手之力,掰着他的胳膊将他压在了桌子上,牙咬的肌肉都在颤抖:
“十年前的五月二十号凌晨,你和覃建军在杜陵山的山道上被一个警察拦住。他开始只是在出其他现场的途中看到你们后车盖没关好,好心提醒。你们担心盗墓的事迹败漏,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让他连人带车翻下了悬崖,伪造成一起意外……”
深帽檐瞳孔放大,惊慌地大吼:“你说什么!什么警察什么盗墓!老子听不懂!”
“那是个西汉的韦陀金铜像,你们说什么都不会让邹大山独吞。我就知道你们有一天一定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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