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那边已经请好假了,别闹出人命。”
姜瑶强行将愤怒惊恐的季类抱在怀里撸了又撸,温柔的说:“那也太可怕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呢?”一双含情眼却冷若冰霜。
殷商可不管这些,他不过是想给季类一个教训,至于它会遭遇什么,可不在他的想法中。
他潇洒的摆了摆手,出来没两分钟就一身轻松的回去了。
看着他离开,季类猝然发出一声尖叫,黄色的毛发如鹅绒一般蒲蒲落下。
姜瑶眉眼拢上阴霾,眸色阴郁,口中喃喃着:“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尖锐的指赫然攥紧,松开时手中泛黄的毛毛如雪花散落一地。
“喵!!”
凄厉的叫声完全被雨声遮掩,乌黑压抑的夜幕下,殷商打开房门。
他默不作声的上了床,将床上拱起的一团抱在怀里,少年蜷缩着身子,语气难过低哑,手肘一个劲的推拒:“你干嘛去了?”
殷商一一招架,从后面抱住了他,俯身在敖湘的耳边轻声哄:“好了好了,宝贝,乖乖,我没走,是去给你出气去了,不是要走。”
“别怕别怕。”他轻声哄着,怀里的一团动了动,似乎翻了个身,从被子里钻出两只小手。
小手掀起被角,敖湘从里面钻出头,银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他嘴角下撇,不像是以往精神活跃的模样,看起来依旧很低落。
他一个劲的往男人怀里钻,塞不进就钻进衣服里,是一定要和男人贴着才安心。
殷商也随着他,将被子抖开披在身上,任由少年钻进自己的衣服里,冰凉的发丝摩擦肌肤带来几分痒意。
他只是安慰的轻拍少年的背脊,带着难以言喻的耐心,一下一下的哄着。
哄着哄着,敖湘突然呜咽出声,因为哭太多声音微哑,很低落很疲惫的语气。
他让男人的手摸到自己的肚子,就是这个地方曾经住着崽崽。
“龙不懂,龙很笨很笨,很多东西都不懂。不是自己想要崽崽的,突然有一天就有了,突然有一天夫君就把它拿出来了,但是、但是那是我的崽崽啊……”
那是我的崽崽,我的血脉至亲,是我的宝贝。
“说好要一起养他的,要搭一个大大的窝窝,但是、为什么那么突然就要离开,夫君、湘君、娘娘……一下子就不见了,然后崽崽也不见了。龙只是睡了一觉就过了那么多年,崽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明明、明明就在我怀里的呀。”
他不自觉的哽咽,一边揉眼睛一边磕磕绊绊的说,冰冷的泪水落在身上,烫得心尖疼。
小龙神虽然很小就失去了双亲,但一直被温柔的水神养着、志高神明纵着,喜欢上谁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会为他倾心,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受过罪。
他不明白为什么法则完善,夫君就必须要飞升,他只能懵懂的守着约定等待他的回归。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这世间已经过去千万年了。
他不明白很多事情,但他想要那只白鸟,他想要那个孩子心甘情愿回到自己身边。
他本能的畏惧,被自己的孩子讨厌。
“那就去找,想要什么我帮你要,找不到的我陪你找。”殷商眉眼认真,他牵起敖湘的手在唇边亲吻,固执的抱着他不放。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玻璃,久违的宁静将夜幕衬得昏暗无声,好似天地之间只有他们。
殷商声音低哑,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只要你要。”
他承诺着,字字句句皆是郑重。
因为言灵,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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