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你惯出来的!”敖湘不忿,张嘴“嗷呜”咬得更下面一点,湖绿色的眸子瞪得滚圆滚圆,带着几分娇憨与未撒尽的怒气,睫羽一颤一颤。
殷商抬手拨弄那反复扫到心口的睫羽,噗闪噗闪的,扫过指腹带来酥酥麻麻的痒,他就安静的躺在床上仰望着少年精致的眉眼,凤眸淡泊无情,黑黝黝的却藏着纵容,松散的黑发软软的搭在眉眼。
敖湘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现在的男人熟悉又松软,让他想扑过去。
也顺利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被狠狠抱了个彻底,肩背都被人禁锢着,双腿与男人的交叠纠缠在一起,就连心跳声都贴的很近。
有一种灼热的气息在两人相接的地方蔓延,敖湘蹭着男人的衣领嘟嘟囔囔着:“人家还没梦到好事呢!”
“好事?”男人似乎笑了一下,胸膛震动,不知可否的扬了扬眉。
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呢!
敖湘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只是想看看以前发生了什么,像是只停不下来的小动物一个劲的往男人怀里钻,又轻声抱怨着烛九阴太扫兴。
作为空间与时间之神,这位神明很少会真身降临到某个世界,或者说祂愿意真身降临的时代已经离敖湘太远了。
祂的力量太过广博,祂的存在无法忽视,被祂进入梦境,就连梦境也会随着主人意识的清醒而破碎。
殷商只是安静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尾染上了金色的纹路,那双深邃的黑眸正在朝神性的金辉转变。
他只是语句淡淡,从容的开口:“那就让我来记,创造需要人,记录也需要人。”
“乖乖,我会记得所有事情。”
而你,只需要开心就好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你难过。
人类最重要的,不是创造典籍,而是记录,把所有的东西记录在可以得到可以留存下来的地方。石头、龟甲、竹片、纸张……而东皇太一,祂的所有记忆都刻在世界的本源中。
祂既是世界,祂既是法则。
而法则之中,东皇太一用唯一的私情书写下一句。
——应龙妃,东皇太一之妻。
·
“哼哼哼~”温柔的歌曲从稚嫩的嗓音哼出。
无人能看到他的床边坐着一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女孩样貌精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身上的红色蕾丝裙层层叠叠很漂亮,看起来很贵气。
她晃动着双腿,嘴角带笑的温柔轻唱,在她的歌声中有无限蓬勃的生机在生根发芽,有明亮的太阳在温柔升起,那歌声有风有雨,有世间的一切。
病床上因为心脏难受而紧攥眉头的男孩缓缓舒展眉毛,一直紧紧握着的手也松了开来,舒适的贴在腹部,陷入更安稳的梦境。
她温柔的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很快就如一阵风消失在了病床前。
一块刻着孩童图案的桃木牌子悬挂在男孩的头顶,正随着风悠悠晃动,无形的声音如波浪一般扩散开。
在明亮皎洁的月亮被阴沉的乌云遮掩的那一刻,室内昏暗无光,一只小手攥紧了这个木牌,“她”偏头看了看,紫蓝色的裙摆微微摆动,刻满刺青的脸上流露出厌烦的情绪,暗自咬牙啧了一声。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和那个算命的家伙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唔,蠢作者昨天去检查了,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不过我感觉问题不大,先吃吃药按时治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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