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好吗?”
我有点兴奋地揪着他的领子,说那我给你操一辈子行不行。
小舅说好,有空少看点动画片,学点闺房秘术。
小舅凑过来跟我撞鼻尖,说我其实骂得也对,他就是混球,他根本没准备让我去B大,也不给我去别的地方的机会,他要让你在A大待着,我不想也不行。
“偷偷弄志愿这事小舅不是没干过,你要是生了别的心思,小舅就替你做主。”
我模模糊糊里高兴地有点想哭,我钻进小舅怀里,找他心窝把耳朵挨上去靠着,跟他说,我会努力伺候你的,云菖,我给你养老送终。
小舅无奈地笑了,捏起我的下巴,终于开始吻我。我把舌头递给他,我们在腥臊的夜里荒唐地胡闹,又互相疗着伤。
我知道小舅那潇洒的皮肉下其实装着很离经叛道的东西,他本该是头狮子,在燥热的夜晚毫无拘束地消磨欲望,却在烟青的大雨里回头,被牵绊住了手脚。
他那宽厚的尾巴圈住了弱小肮脏的生物,将利爪收了起来,最愤怒的时候挥下也只是为了剜去那些腐烂的灵魂。
顾云菖不再自由,不再无坚不摧,在寂静的俗世里变成愿赌服输的囚徒,他收敛锋芒,镣铐的名字,叫做阿归的梦想。
2021-02-17 14:47:16
第24章
在这个世界上,爱和骂账有时候是不冲突的,就像前一天我还抱着小舅大哭我离不开你,后一天我发现屁股疼的坐不住的时候会指着顾云菖的脸骂他不是个东西。
顾云菖在落地镜面前整理衣领,说你再骂试试。
我闭嘴了,祝愿动物的世界没有伤痛。
尽管知道小舅长得一股子狐媚味道,但我每次看他都会生出新的惊艳来,白衬衣谁家里都有,但只有顾云菖能穿出小说男主那味来。
小舅舅其实是个非常迷人的矛盾体。你说他纯吧,他总是晃着尾巴风情万种,看着你的时候总会让你生出一种独自捏着避孕套在街上裸奔的感觉,随便一射七胞胎就能直接出来了。
但你说他妖吧,他笑起来又眸若清泉梨窝隐现的,好像随便套个校服就能站到国旗底下作为校园三好的质量标杆。
形容不准确,总之就是非常迷人,迷人到男人都爱他,比如江叔叔。
江叔叔已经出国好久了,现在在佛罗伦萨的美院里教画,挨不着我啥事。
之前他跟小舅还有联系的,但自从在国外找了个华人男朋友后就被强迫拉黑了我小舅的微信。
江叔叔老公的嫉妒我也是懂的,小江很不省事的,我小时候我去他家做客的时候他就总各种不小心往我小舅怀里摔。
虽没有正面和我说过,但我一直都觉得江叔叔其实是把自己当做我小舅母来培养的。只不过他没成功。
我记得江叔叔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悲伤,他摸着我的头,说他很好奇这世上到底能有什么样的人能留住我小舅的心。
“小奶狗,我觉得你舅舅他其实没有心,他这种人,你知道吗,看着好像跟谁都有一腿,但其实他谁都不爱,他甚至对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怜惜,我有时觉得他像个败类,很痛苦,但有时候看他,他却又像个谪仙,我不知道是他太清醒,还是我们都太糊涂。”
我站在小舅身后抱着他的腰轻轻地叫他亲爱的,把头顶到他脊柱上滚来滚去,小舅身体一僵,说你大清早的可别招惹我。
“没招惹你,我不是在关心你吗?云菖昨晚有没有睡好,今天早饭有没有吃饱,中午要不要带便当,晚上几点能回家,我配知道这些吗?”
小舅挑了块手表戴上,说行了,别睁着你那水灵灵的桃花眼给我演这演那的。
我咯咯咯地笑,小舅在镜子里看着我冒出来的头发尖儿,也没忍住乐了。
“大清早高兴什么哪你!”
小舅转过身来抱着我,拿手指顶我眉心。
“小舅,我把你的心留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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