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李老师书房出来的时候小舅已经喝高了,他那一群学生个个都是生意场上的精,一群人挑我舅一个,能抵住也算他顾云菖神仙人物了。
“我外甥哪,快把我外甥给我找来。”他扶着额头到处乱摸,我凑过去架着他,说这儿哪,他当即捧着我的脸吧唧一口,我朝大家讪讪笑了笑,说别介意,年纪大了就是粘人。
我小舅忽然把张鹏拉过来,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金屋藏的娇娇,他小时候...
“不用说了顾哥!我们已经知道你外甥八岁那年忽然开口说话了,叫的第一句就是小舅。”
“也知道你把他接回家的第一天半夜他钻了你的被子尿了你的床,揪了一晚上你的耳朵。”
“还知道他每次吃饭都会找个借口把你支走,然后偷偷把碗里的肉埋在你面条底下,装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口欲期亲不到你就会害怕,他精力不好没你在身边就睡不着,他拿你当爸爸却活的像你老婆,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不用再端着茶杯趴我们耳朵边上声情并茂地讲了!”
我真的风中凌乱,在那一瞬间差点以为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我小舅乱伦了。
顾云菖的车开不回去,我还没有驾照,李老师非要拦我们住下,我可不敢,小舅万一犯病了当着人家面压着我操,李老师估计得当场猝死。
坐在出租上顾云菖就开始拉着我搂搂抱抱,把额头抵在我肩上摸来摸去,一会儿摸我耳垂一会儿捏我胳膊,前边司机转过来看我们,我说我爸有些老年痴呆,他看我的眼神挺怜悯的。
或许我没有必要那么躲躲藏藏,那些犯了滔天大罪的人在史书上也不过寥寥几笔带过,我不过是把亲情向爱情推了一把。
我也没必要去要求别人去接纳我们,一个理智的人可能会理解躺在床上的肺癌病人有多不幸,所以给予他一点安慰和劝告,但他不会把自己的健康分出去一点。
人一旦过度敏感,就会像是一只捉着自己尾巴的猫,进入永远都退不出来的困境。困顿是人的天性,我以前以为死亡才是解决这一切的唯一出路,但好像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在打破这个长期以来形成的谬观。
一个小时前,就在我四处寻找器物想要把这个偷窃到我隐秘心思的人砸死的时候,李老师俯身把橘子捡起来,放在我手里,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问我,“你小舅没告诉你我知道你们这事吗?”
“....啊?”
他笑了笑,“这事吧,我从你高一起就知道了。”
我高一?
我高一都还没跟顾云菖上床吧,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小舅当初读书就是我的学生,后来研究生选导师也是我,但那天系统出什么问题了,你小舅的意见没有成功申请,所以他就落选了,最后给划到老王那里去了。”
老王就是压榨我舅那老师,现在出国访问去了,三个月后才回来,走那天我在后院放了一串炮。
“我和我小舅....”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不知道小舅是怎么跟李老师说的,李老师有没有误解,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我现在受到了冲击。
李老师却清醒,“我知道,谈恋爱嘛。”
“....啊?”
我是真的赶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吗?
“那您...您不觉得恶心吗?”
李老师摆摆手,“谈不上谈不上,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是觉得挺膈应的,我年纪大,确实有点接受不了,同性恋我才刚普及到,这有血缘关系的,直接就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不住啊。
“最开始有些抵触,但我每天看你小舅嘴里三句不离我外甥我宝贝的,可能是念叨多了,慢慢就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李老师跟我说了很多,他说小舅其实很早来他家做客的时候就跟他说自己不正常,他喜欢男人是没错,但他好像对自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