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易无声,你会这么武断的让他去道歉吗?”蔺寒川垂眸听完易母的斥责,才开口。
这句话一出来,易父易母都沉默了。
时过境迁,他们以为自己早已经放下走了出来,现实却告诉他们,他们仍旧被伤痛笼罩。
易母出神的喃喃:“无声,一向乖巧听话,他怎么会和你一样。”
易父没说话,也没反驳易母的话。
在他们的眼中,易无声方方面面都是最优秀的,无论画品亦或是人品。
这么多年,易无声沉迷于绘画,每天勤奋练习,从不松懈,他年少成名也不狂妄,一心为了获得春风美展的金奖而努力。
在他走的那一年,年仅二十二岁的易无声获得了春风美展的金奖。
但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当天,就出了意外……回忆起往事,易父和易母都有些悲痛,甚至顾不上训斥现在眼前的蔺寒川。
【都是他们的儿子,为什么他们的态度这么不同。】001有些好奇。
人类的感情太复杂,001实在搞不懂。
蔺寒川捏了捏001软乎乎的身体,神情冷静平淡:【因为人的心脏生来就是偏的。】
易父易母都沉浸在悲伤中,他们拿出了放在保险箱里的易无声最后的画作,仔细欣赏,表情悲哀又自豪,画中的夕阳分割了昏晓,透出浓墨重彩的阴郁,让看着画的他们情绪也忍不住更加低落。
蔺寒川拖着行李箱慢慢的走出来,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离开。
走出易家大门,保安注意到了蔺寒川的行李箱:“易小先生,要出去玩吗?”
“是啊。”蔺寒川推了推墨镜。
易琼楼的画技入不了易家父母的眼,普通人看来却很不错,他入职了一个本城的游戏公司当画师,收入不低,但是……蔺寒川却觉得,这份工作是埋没了易琼楼原本的天赋。
婉拒了公司的挽留,蔺寒川辞掉工作,租了个房子打算开个画廊,将易琼楼的天赋发挥到他该用的地方。
而这段时间恰逢三年一度的春风美展,可以挖掘一些还没出名的画坛新人。
春风美展全名全国春风美术展览会,是国内含金量最高的绘画内比赛,三年一届,评比结束以后,国内展出三个月,就会送出国外继续展览,所以春风美展在国内外都极具地位。
唯有入围春风美展,才算正式踏入了国内的绘画圈。
易无声自小出名,但他在画坛依旧属于小辈,唯有得到春风美展的奖项,他才能真正的入了一众画界大佬的眼,不仅易无声,齐风华也心心念念想要一个春风美展的金奖。
可以说,春风美展是每个业内人士的梦想。
参赛者会直接将作品寄送到指定地址,由评委选出优秀作品后,在省内市区展览,而后送往京城进行总评选。
消息灵通的业内人士,早就知道了本市展览的美术馆,蔺寒川也算半个业内人士,稍加打听就知道了具体地点,他提前到美术馆查看情况。
美术馆尚在布置中,此时前来的,除了装修布置的工人,就只有闻讯而来踩点的画商,蔺寒川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人。
转了几圈大概知道了整体布置,蔺寒川心里有了盘算,他正要离开,就看到了同样在熟悉环境的齐玉宇。
二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笑了笑,彼此都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齐玉宇走过来和蔺寒川打招呼。
“我为什么不能来。”蔺寒川笑了笑,反问道。
蔺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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