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突然一阵刺痛,蔺寒川猛地回神,对上了齐玉宇不满控诉的眼神:“你透过我在看谁?”
喝醉了的人出奇敏锐,蔺寒川不再出神,他解释:“想到一个以前的朋友。”
朋友?是男是女?你们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想他?他现在在哪?你们还在联系吗?满腹疑问想要问出口,又不知从何问起,最重要的是,齐玉宇发现自己没有问这些问题的资格。
宛如当头棒喝,齐玉宇的神智终于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咽下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哽回胸口,笑容难看:“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休息好。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昨夜的事情都随着太阳的的升起而一同被驱散。
蔺寒川的小画廊清理完成,雪白的墙面空荡荡,齐玉宇心念一动,将自己房间里的藏品都搬了出来,挂在画廊中。
“你不必如此。”蔺寒川发现的时候,齐玉宇的画已经挂好了一半。
齐玉宇笑着说道:“藏品而已,挂在哪里不是挂。”
说话的时候,齐玉宇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蔺寒川,他今天穿了个黑色的高领薄衣,领口处刚好盖着脖子靠肩膀的位置。
“你没事做的话,和我一起挂?”什么也看不到,齐玉宇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邀请。
蔺寒川不是个矫情的人,他知道新画廊需要作品暖场,反正也不会真的卖出去,齐玉宇做了决定,他也坦然应下:“多谢。”
“你不必如此。”将这句话还给了蔺寒川,齐玉宇得意的一笑。
蔺寒川眼神微微一动,齐玉宇的容貌和冉星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齐玉宇容貌清俊冷淡,气质出众,但他突然露出这种狡黠的眼神时,和冉星像了十足十。
没等仔细观察和对比,齐玉宇在蔺寒川的目光中迅速收回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淡,面无表情说道:“挂吧。”
蔺寒川有些遗憾,他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有再深究。
一转头,齐玉宇恨恨咬牙:他又在用那种眼光看他!这种透过他看别人的眼光!
两个人布置着画廊,彼此之间没有交流,配合的动作却十分默契,齐玉宇一个人挂了几个小时才挂了一半的画,有蔺寒川帮忙,一个多小时,就快要挂完了。
最后几幅画的时候,齐玉宇接了个电话,留下蔺寒川一个人。
正在忙碌着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蔺寒川的工作:“易哥。”
齐风华捏着手里的手提袋,表情忐忑,神情紧张。
蔺寒川轻松惬意的表情一收,他面无表情,站在远处冷冷的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样一幅避之不及的样子,齐风华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将提带的部分揉成了一团,他停顿了几秒,答道:“我听说你要开画廊,最近忙着装修的事情,我怕你忙得忘记吃饭,来给你送饭。”
蔺寒川都被他气笑了,他不知道齐风华在被揭穿以后,怎么还有脸来找自己:“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
“……就算离婚了,我们也可以当朋友,不是吗。”齐风华上前几步,走到了蔺寒川的身前,他语气柔和,表情温柔,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依赖,是易琼楼最心动最喜欢的态度。
每次二人有了什么争执,只要他祭出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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