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清点食材。”
说着,蔺寒川转身就走,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哪怕上一刻皇帝还在揪着他的脖子质问。
看着蔺寒川的背影,赵渊突然感觉全身发寒,他知道,摄政王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人,也很少会用这种诡谲不入流的手段,所以真的不是他……那是谁?
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的头脑总算冷静了下来,赵渊跌跌撞撞的回到床上,双眼无神,他现在谁也不敢信,除了摄政王。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赵渊知道,如果全世界只有一个人希望他活着,那么,那个人绝对还是摄政王。
赵渊感觉到出奇的可悲,到了最后,他最信任的人,竟然是他最恨的那个人。
皇宫中出现了这种事情,无论什么朝代,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哪怕这是个傀儡皇帝。
整个皇宫开始肃清,人人自危,大家都提心吊胆,生怕查到自己的身上,众人也在猜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对绥国的皇帝下毒。
只花了短短三天时间,这件事就结束了。
赵渊的母家无一例外,全都被抓进了刑部大牢中,小皇帝赵渊得知消息后,气得又吐了好几次血,接连几次下来,身体便肉眼可见的孱弱下去。
审讯的那一天,蔺寒川负责主审,小皇帝赵渊负责旁听,还有一众大臣围观。
蔺寒川从原文中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顺藤摸瓜很简单就抓到了他们的把柄,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们辨无可辨,只能承认罪行。
蔺寒川坐在堂上,眉目冰冷,小皇帝赵渊却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在判刑的时候,赵渊没忍住,开口问自己的外公:“为什么?”
“为什么。”听到这话,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或许是死到临头,他也无比的坦诚,“还能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权利。”
先帝赵骏没有后宫,只有一个皇后,子女更是稀少,唯有一个赵渊,世人都以为先帝和皇太后感情浓厚,但实际上二人却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
先帝赵骏是个在马背上打江山的男人,就算是当了皇帝,有了妻子儿女后,他也从未停留过,依旧在马背上征战四方,只留下皇后一人独自在宫中。
先帝去世后,他唯一的子嗣便自然而然的当了皇帝。
可赵渊根本没被自己的父皇教育过几日,他是被母后和外公带大的……所以赵渊对母家的感情很深。
可他的外公却不以为意,赵渊,到底是姓赵,是赵家的人,若是没有赵渊,过继皇后的侄子登位,那大绥就该姓吴。
仅仅这么一个理由,就足够让野心家们为之不择手段,抛弃亲情。
听了外公的这些话后,无论赵渊再怎么安慰自己要心平气和,他还是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当场晕倒。
蔺寒川垂目看着他们的闹剧,心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拔除朝中那些盘根错节的门阀世家。
当年的先帝赵骏没做到,原文中的戚长风没做,蔺寒川觉得,他或许可以做到。
这一场风雨,让整个京城的格局都发生了变化,就连上街的人都少了很多,顾时不懂朝中的纷纷扰扰,他只知道,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蔺寒川了。
“顾时,你在干嘛。”苏从玉第无数次敲醒出神的顾时,恨铁不成钢,“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不好好学习,在这发什么呆!”
顾时茫然的太抬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养,他模样圆润了不少,如果说以前的顾时是瘦骨嶙峋的流浪猫,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还又凶又野;现在顾时多了几分柔和,眼神也少了几分戾气,但还是有着富家少爷们所没有的菱角和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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