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欢声笑语的盛会,到落地可闻的静谧,只用了短短几秒钟。
“魔尊不愧是魔尊。”蔺寒川从空中走了出来,坦荡自若得像是回到自己家,甚至还鼓了鼓掌。
镜观影脸色阴沉,眯着眼打量蔺寒川:“你是谁?”
蔺寒川敷衍的拱了拱手,说到:“或许,魔尊还记得,束双玉吗?”
镜观影瞳孔一缩,过去了十年,再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心里依然会骤然一痛。
眼中警惕更盛,镜观影看着蔺寒川与裴存二人,不动声色:“他已经死了十年了,你们和我提起十年前的死人,难不成是来找我要尸体?”
“如果我说,他还活着呢?”
久久的沉默后,镜观影挥退了所有的下属和婢女,热闹无比的宴会转眼就只剩下了三个人,他眼神阴鸷,杀气四溢:“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耍我玩,我要你偿命!”
镜观影已经当了几百年的魔尊,他早就习惯了杀伐果断,做事随心所欲,在他的人生中,所有人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唯有束双玉……
最初认识束双玉的时候,镜观影正隐藏身份在人间游历,正好认识了这个正直到迂腐的命门小弟子。
原本镜观影只是把这段旅途当个乐子,谁知看着看着,竟把自己的心落了进去。
潇洒放浪了将近千年,第一遭动心,对象却是正道的小修士……镜观影原本并不将束双玉的师门放在眼中,只以为是个三流小门派。
镜观影爱极了束双玉,无论得到什么奇珍异宝,都会第一时间送到对方面前;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他不再滥杀无辜;甚至连引以为傲的魔尊身份,他都不敢告知对方。
后来,二人感情渐深,互许终生的时候,镜观影才知道,束双玉是第一剑修云飞雪的关门弟子,
正道,魔修,名门正牌,魔修魔尊,何止是天差地别。
镜观影原本还想着,若是束双玉不愿意,他就直接抢了人,带回魔宫,二人本就心意相通,时日久了,他总能获得原谅,求一个圆满。
“云飞雪亲手处决了束双玉,你告诉我,他还活着?”镜观影目光阴鸷的看着蔺寒川,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
束双玉松口打算和他私奔,他开开心心的去凌云门附近等待,却等到了束双玉身死道消的消息。
那个冷酷无情的云飞雪,在得知自己的小徒弟与魔尊有苟且之后,竟毫不留情的打死了小徒弟!
而镜观影,状若疯魔的攻击凌云门的护山大阵整整十日,都没有引出云飞雪,连束双玉的尸体都不曾见到。
“你以为,是云飞雪杀了束双玉?”蔺寒川轻轻笑了笑,淡淡说道,“或许,从另一个角度看,魔尊会得到一个新的故事。”
镜观影双眼通红,仍旧怒气难消:“你什么意思?”
蔺寒川于是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感情骗子的故事。
对这个故事,镜观影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直到站在凌云门的土地上,他仍旧将信将疑,甚至开始懊悔:这不会是凌云门给他布置的陷阱吧?
蔺寒川早在回来之前,已经通知了云飞雪和凌云宗主,水火不容的正道魁首和魔界魔尊正在同一空间中,周围气氛紧绷。
“事情已经告诉你们了。”蔺寒川坐在首位,气势不比其他任何人弱。
镜观影的目光仍旧落在白衣白发的云飞雪身上。
在这十年中,云飞雪闭关不出,谁知道,再见面,对方竟然已经是这副模样。
“蔺道友要求的阵法已经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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