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要做饭给李群青吃,后来慢慢地只能抽时间做,不过这也让李群青足够开心了。
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上互相吐槽了一下近况,即使这些话在电话里说过千百遍,但见了面还是想说。听到李群青今天救闻绪的过程,蒋钧担心得不得了,非要看看李群青身上有没有受伤。伤是有的,那小子被打成那副模样打人都猛得不行,李群青的腰上和肩膀全是淤青,蒋钧边给李群青擦药边告诉他下次不要多管闲事了。
“要不是闻栾臣求着我帮忙,我怎么会去管这和我不相干的事呢?我最爱清净了,巴不得麻烦离我越远越好。”
“下次他求你你也不要帮了,”蒋钧帮李群青把衣服拉下来,把人圈在怀里说,“闻栾臣的叔叔,就是你今天帮的那小子的爸爸,是闻远集团的老总,厉害着呢,黑白通吃,两条道一起混。他们不干净,少和他们沾惹些。”
李群青摸了摸蒋钧的下巴问:“你从哪听说的?怎么这么了解?”
“迫于生计,这些都是得了解的,以防自己走错道,丢了这饭碗。”
“哦,我不关心这些,以后我会小心的。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他们做什么?”
蒋钧摇了摇头,看着他那无忧无虑的男朋友,叹息道:“这社会吧,总归还是残忍的,好人能变成坏人,坏人也能变成好人,但评判标准可不只是法律。不说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明早不是还要上班吗?”
李群青早上极难起床,蒋钧公司考勤很严,他俩永远没法同时出门,蒋钧做好早饭放桌上,李群青起来吃的时候凉得刚刚好。
吃了男朋友的爱心早餐,李群青也清醒了。神清气爽出门,开了自己最喜欢的那辆车出门。等红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摩托停在了他车旁,李群青只是无意往外瞥了一眼,那戴头盔的男人凑近了看他,说:“是你。”
“你是?”
闻绪摘掉头盔,脸上的伤口贴满了纱布,这也丝毫没影响他那张俊脸,反而使他看起来很酷。不良少年什么的,放电视剧里肯定很多人都喜欢闻绪这样的,又坏又野,荷尔蒙爆炸。
不过李群青不喜欢,他怕这种不计后果的野小子,会打乱他很多计划的。
“……”李群青不想说话了,他不想和这个人打交道,小屁孩幼稚鬼,有多远滚多远最好。
“这是谁啊阿绪?”坐在闻绪后座的女生往前贴在闻绪背上,“你朋友?长得真好看。”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李群青看闻绪还是那么居高临下地凝视他,他收回视线说,“绿灯了。”说完他就立马关上窗,再往外看一眼,那人戴上了头盔,没再看他了。
“谁啊这么不礼貌?夸他都不说谢谢。”
“没谁,人家哪里不礼貌了,少说两句。”闻绪又看了一眼李群青的车,伸手把女生的手拉到腹部说,“抱紧了。”
绿灯一亮,李群青还没反应过来,旁边那辆摩托就飞似地冲了出去,李群青愣愣看着那车消失在视线里,随后启动车子,往研究所去。
他这次去非洲又补充了一些文献记载的不足,今天要去汇报成果。
很多时候李群青是不愿意讲话的,他喜欢安静,喜欢和除了人以外的所有生物打交道。就像他喜欢坐在沼泽旁,听着风声水声,等待火烈鸟,在光影交错的绿林的掩映下,细细勾勒火烈鸟的轮廓姿态。
人太复杂,越长大越看得清,也越来越理智,慢慢地就乐意缩小社交范围,找自己相处最舒服的方式生活。
他的汇报很精彩,李群青年轻有为,为国内提供了大量关于动物的论文研究,底下座无虚席,他只有讲动物时会让人觉得他肯定能侃侃而谈,但事实上,下了讲台,他永远和别人是两个圈子。很多都是中年甚至白发苍苍的前辈,他除了礼貌问好,和他们讨论学术外,基本形同陌路。
研究院挨着国内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李群青时不时就会被邀请去演讲,他是他们那一届的优秀毕业生,是学校一直都引以为傲的优秀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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