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深吸口气,给陈狄打了个电话,是他助理接的。
何毕问陈狄人呢,助理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憋出句陈总去洗手间了。
何毕又问:“哦,他还在公司?”
这次回答的很快,还欲盖弥彰地补了句:“是的,最近在做年结,陈总一直在加班。”
何毕冷笑一声,挂断电话,打开某个定位软件一看,不出所料,陈狄的定位并不在公司。自己打给他的电话没接,就呼叫转移到助理的手机上去了。
那一刻何毕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和陈狄认识近二十五年,在一起三年,到最后他跟防贼一样防着陈狄,陈狄对他也严防死守,像对待阶级敌人,现在还和助理一起合起伙骗他。
别说是最后一根稻草,这简直就是把他整个人踹翻在地还接连不停地扇巴掌。
何毕脾气不太好,但通常很能忍,不能忍的人也当不了大学辅导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何毕不打算爆发也不打算灭亡,所以就得折中做点什么,不然他怕哪天睡觉的时候就坐起来,从厨房拿把菜刀砍死陈狄。
他决定主动踏进这个诡秘的,在他看来极度混乱且无底线的未知领域,这个陈狄喜欢的,却被何毕一直抗拒着的世界。
直到站在会所大门前,何毕都说不清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出于报复还是别的什么。
还没敲门,会所的大门就从里被人推开,一位穿西装的接待走出来自我介绍,让何毕喊他李经理。
何毕有些诧异,这才发现正门口就有个摄像头正对他的车。
李经理先是检查了何毕的邀请函和身份证,接着又带他往里走,这会所门面小,内部空间却很大,二人穿过大厅后又进入条长廊,左右两边都是包厢。
想到这些包厢的用途,何毕就有些不自在,克制着从门上的窗户往包厢里看的冲动。
他来之前查过资料,这个群体喜欢的东西都很变态,在自己看来是性虐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却是情趣,甚至还有狗奴,把人搞进医院更是家常便饭。
何毕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基佬在大部分人眼中也是个变态,只是惊讶于自己骨子里的刻薄,他到底是觉得这个东西本身就不可理喻,还是只是单纯迁怒于陈狄的隐瞒狡辩?
“这些房间都是会客室,是经理专门和客人们会面的地方。”
李经理微微一笑,好像猜到何毕的想法,他随手推开一间展示给何毕看,里面的装潢果然正经的要命,跟陈狄他们公司的会客室不相上下。
可转念一想,陈狄不也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喜欢这些东西吗。
“我们的调教师有自己专门的工作室,调教活动一般不会在会所里进行,除非是有活动。地下一楼是调酒餐饮区,二楼是活动区,我们通常每月举办一次活动,届时会发您邮箱,不会强制要求参加。”
“我的要求老周都告诉你们了吗?”
老周就是何毕的引荐人,俩人是大学室友,有次何毕打完热水回来看见老周压着小男朋友在教学楼后面亲嘴儿,这才知道俩人是一类人。
何毕追陈狄的时候都有点自暴自弃了,想着要么就跟老周凑合凑合,老周吓得赶紧坦白说他就是个喜欢躺着不出力的纯0。好在何毕也是个懒蛋,不喜欢出力,所以才和老周维持着纯洁的友谊。
何毕至今忘不了托老周给他找调教师时对方惊讶的神情,以为何毕要出轨,逼得何毕只好解释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找个不跟客人发生性关系的调教师,最好肢体关系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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