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了店。
“一点面子都不给,枭哥那花八成是偷人家的!”
张贺不这么觉得:“枭哥不至于猥琐成那样!”
虽说张??x?北也羡慕江枭那张脸,说的一点不夸张,简直可以挑起清挽镇‘镇草’一名。可刚刚那女的,那脸蛋,那身段,那气质。
张北一个初中毕业的,找不着更好的词形容:“跟仙女似的,那么多天上的神仙不要,来咱们山里找一个?”
张贺呵了声笑:“你可别忘了,枭哥可不是咱们山的。”
他要不这么提醒,张北真就忘了江枭是三年前才来的清挽镇。
张贺用胳膊顶了下张北:“枭哥脖子上的那块玉,你见过吧?”
张北一愣,两脚停住,扭头看他:“贵家伙?”
张贺肩膀一耸:“反正不是咱们买得起的东西。”
张北不懂茶叶,更不懂玉,但是他喜欢表,“你这么说的话......”
他两眼转了两圈,抬腿就跑。
张贺落后张北,气喘吁吁地跑进店里的时候,江枭正在吧台里埋头吃着一盘炒饭。
张北站在吧台外,两眼直直盯着江枭搭在盘子旁边的左手手腕,可惜袖子挡着。
“枭哥,”张北勾着脑袋:“几点了?”
江枭腮帮子咀嚼的动作慢了慢,掀了点眼皮抬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旁边的李松接话:“一点五十。”
江枭把头埋下去继续吃,张北咬牙朝多管闲事的李松抬了下手。
李松下意识往后一躲,偏巧,江枭搁下筷子。
张北抬着的手往头顶一压,抓了两把头发,扭头问张贺:“上去开两把球玩玩?”
他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的:“枭哥,你也上来玩几把呗?”
江枭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我还有事。”说完,他起身出了吧台,经过张北身后时,他不轻不重地提醒一句:“少乱跑!”
江枭所谓的‘有事’就是去五号街,那个卖花瓶的小店。
江枭那张脸在镇里是出了名的,老板一见门口来了客人,忙从柜台里起身,但见是他,又缓缓坐了回去,想着该不会是发现上午卖给那姑娘的花瓶裂了缝来找事......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里面拿个新的给他的时候,江枭走了过来。
老板又重新站起来,尴尬地赔着笑脸:“要、要什么?”
江枭两手插兜,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花瓶。”
老板忙说好,“等、等我一下啊,我去后面找找,看还有没有......”
过了几分钟,老板从里面抱着一个和上午卖出去的那个裂了缝的一模一样的花瓶出来:“上午你们走了之后啊,我去里面收拾货,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不好意思啊!”
江枭虽然不知他的抱歉从何而来,但也没细问:“多少钱?”
“不用不用,”老板一双手直摆:“你不跟我计较就好!”
江枭掀着眼皮上的浅浅一道褶看他,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块出来:“够吗?”
“真不用,真——”
没等老板把话说完,江枭就把钱塞到了他胳膊肘里,转身出了店。
琢磨了一路,眼看到了六号街的店门口,江枭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花瓶,踩上门口的小毯,他两脚停了几秒后才进去。
茶桌前没人,但是看见茶桌上摆着的那个花瓶,江枭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一样,都是椭型小口。
目光在那十几个茉莉花苞上停留了一会儿,江枭收回视线往院子里去。
一出后门就看见陆知鸢站在小菜园东边的晾衣绳下,弯着腰,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在擦那件乳白色大衣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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