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这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糖糍粑,只咬了一口就皱了眉。
陆知鸢咯咯笑了两声:“上面的糖有些苦,是不是?”
不仅苦,还有些粘牙。
江枭又把清蒸鱼转到了陆知鸢面前:“再尝尝这个。”
陆知鸢扭头看了他一眼,以前觉得他不是很有礼貌,今天桌上的每样菜,他却都先让她动筷子,架势有点像他做东的意思。
陆知鸢歪着脑袋看他:“今天这顿饭是我请,你可不许掏钱!”
江枭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陆知鸢从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意思,她放下筷子。
江枭目光落过去一眼,好笑一声:“怎么,”他语调又回到了平时那种懒懒的,带着反问的腔调:“我请,你就不吃了?”
陆知鸢语气里有执拗:“说好了我请的。”
江枭好整以暇地侧着几分头看她,虽说认识她也没几天,可江枭这人挺会观察人的,特别是让他好奇的人和事,他不仅察人色,还会揣人心。
就陆知鸢这种,看着温温柔柔的女人,要么就是内心和外表一样软,要么就是骨子里特别烈。
感觉到他的目光,陆知鸢对上他视线:“这么看着我干嘛?”
说不上是不想和她争,还是说对她的执拗有些无奈。
“你请,行了吧,”他轻拖调子,尾音扬着:“能吃了吗?”
陆知鸢嘴角溜出几分小小的喜色,拿起筷子,去夹鱼之前,她又不放心的重申一遍:“你要是付了钱,那你就把茉莉花还我,花瓶我也都还你。”
整天就拿着那点东西来说事,江枭微眯几分眼角:“划清界限?”
陆知鸢这才夹了一块鱼到碗里:“你要是让我给,我们就还是朋友。”
朋友......
江枭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的光影。
他可从没交过什么女性朋友,对他而言,女人是女人,朋友是朋友,没有女性朋友这一说。
陆知鸢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有点像没经过思考的脱口,她轻咬一下唇,再松开,然后看了一眼江枭的表情。
见他在用筷子拨弄着那块没吃完的红糖糍粑,脸上虽然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陆知鸢还是能感觉到他生了某些情绪。
只不过她有点猜不准。
是不想和她做朋友,还是说,她自以为是地把自己归于他朋友那一类,让他抵触了?
包厢里有一段时间的沉默,陆知鸢又悄悄瞄他一眼,默了几秒,大概是想缓解渐生的尴尬气氛,陆知鸢拿起旁边没用过的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鱼:“再不吃要凉了。”
江枭看着碗里那块鱼,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再看一眼旁边的人,正巧对上陆知鸢轻咬下唇的表情。
江枭突然没来由地轻笑一声,手里的筷子一紧,他把那块鱼放进嘴里,开口打破了因为他的沉默而让包厢陷入的尴尬的局面。
“味道还行吗?”
陆知鸢略有揪紧的心轻松下来,笑着点头,开起了小玩笑:“反正比那盘红糖糍粑好吃。”
“喜欢吃红糖糍粑?”
“嗯,之前我去井冈山玩的时候,吃过当地的糍粑,咬一口会拉丝的,”她笑着耸了耸肩:“之后就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糍粑了。”
说完,陆知鸢问他:“你呢,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小食吗?”
江枭朝那盘蓝莓山药睇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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