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目光落到他右侧肩膀:“那你呢,不是也伤着了吗?”
江枭听她这么说,脸上立马露了几分窘意,语调一??x?扬:“那是他拿棍子偷袭我!”
其实开始他没想着下多重的手,只想着给点小教训就算了,结果李强捞起棍子,就从后面砸了过来,当时他要是躲的慢一点,那棍子就直接砸他脑袋上了。所以肩膀在挨了那一棍后,他转身就是一脚。江枭的腿是踢过好几年沙袋的,脚上的力度他自己也有数,所以他收了力,只是没想到对方那么不经踹。
陆知鸢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和右边肩膀来回穿梭:“给我看看。”
江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有什么好看的!”
陆知鸢不说话,平时老对他笑的一双眼,这会儿透着一股执拗,盯着他看,把江枭看的后背开始冒冷汗。
他吞咽了一下,表情开始别扭,声音也低了:“一点小伤而已!”
“小伤?”陆知鸢想笑又好气:“真要是小伤的话,我就那么拍一下,你会疼成那样?”
“都说了是装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那我也要看!”
江枭被她又轻柔又执拗的语调弄的没辙了,默了两秒,抬起左手扯开点衣领,都没给陆知鸢两眼定着的时间,他就收了手。
“看见了吧,都说了没事,”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陆知鸢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胳膊。
江枭低头看了眼,视线从她的手一点一点移到她脸上,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不给我看,就别想出这个门】。
江枭被她弄的只剩无奈:“是不是看了就让我走?”
陆知鸢也不答他,就那么盯着他看。
最后把江枭看笑了:“行行行,要看是吧,”他挣开她的手,看了眼被缩放在书桌下的椅子,他也懒得抽出来,转身去了沙发里坐下。
“要看自己看。”
反正他手没劲脱衣服。
陆知鸢倒是不扭捏,绕过茶几走过去,腰弯下去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指尖捏住他领口的布料。
卫衣的领口是小圆领,指尖刚碰到他颈边的皮肤,江枭的肩膀就缩了一下。
陆知鸢不敢动了:“很疼吗?”
江枭脸色窘的厉害,脸往一边偏,声音想往下压,偏偏一开口语调又不听话地往上扬:“你别那么轻,”他喉咙滚了一下:“我怕痒......”
陆知鸢抿唇笑,“不疼就行。”她不像刚刚那样小心翼翼了,左手撑开他的领口,看见了他肩膀处的一角白色膏药贴。
可是领口松紧不够,她又不敢用太大力。
感觉到领口松了回去,江枭偏过的脸这才转过来,他抬手蹭了蹭被她指尖碰过的那块皮肤。
“都说了没——”
“衣服能脱掉吗?”
话被她打断就算了,还是用这么一句给打断。
江枭眼皮抖了一下,眼睛睁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脱、脱掉?”
陆知鸢点头:“我都看不见,”她指了指他的领口:“你的领子太紧了。”
江枭只觉得嗓子一哽,视线定在她脸上。
陆知鸢目光不躲地与他对视,最后把江枭看的率先别开脸,他声音里带着点炸毛了似的腔调:“胳膊抬不起来!”
陆知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有点难为他了,她看了眼他的领口,又看向他衣摆。
“那往上掀,行吗?”
听着像是商量,可江枭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才不是询问他的语气,她今天要不把他肩膀那处看清了,她绝对不会罢休的。
他也不作无谓的挣扎了,一副随她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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