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偏不正面回答,目光闪躲着:“医生都说了没事。”
那就是没拍,只是让医生看两眼,然后开了几片膏药让他回来贴着,又或者人家医生也建议他去拍片子,但被他拒绝了。
陆知鸢觉得就这两种可能性。
既然他这么闪烁其词,陆知鸢也就不追问了,她回到另一个他还没回答的问题:“他表哥知道是你打的他吗?”
江枭听她这么问,忽地眯眼:“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陆知鸢便把在店门口,张沐然跟她说的那些话挑了两句跟他说了。
江枭听后,笑了声:“那你还挺会猜。”一猜一个准呢!
“不是猜,是直觉。”
江枭目光定在她脸上。
从那双看似带笑的眼睛里,他看见了惶惶不安。
为她出头,却平白害她担心,江枭心里闪过一丝自责。
他眼睫微垂,遮住眼底情绪:“我当时戴帽子也戴口罩了。”
“那摄像头呢,附近有没有摄像头。”
她语气急切,让江枭心底生出好奇,“那你是想让他认出我还是不想?”
陆知鸢猛一皱眉,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想了!”
不想......
江枭弯下腰,左臂手肘压在膝盖上,凝眸看她的嘴角勾出几分笑意:“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叫罪名叫包庇罪?”
他以为陆知鸢没想到这一点,以为他这么说就能把她吓到。
却没想——
“如果你对他真的构成了意外伤害,那我不仅仅是包庇罪。”
江枭骤然锁眉,“什么意思?”
“我还会多一项罪名,”她目光平静,语气不紧不慢:“教唆犯罪。”
江枭心头一沉,低垂的眼睫盖住了他眼里翻滚的情绪,再抬头,他嗤出一声笑:“你还挺会给自己扣帽子,你以为我打他是给你撒气?”
陆知鸢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江枭眉棱一挑,轻撇嘴角,不与她争,只是反问道:“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替你出头?”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又冷笑一声:“就因为住对门?”他笑着摇了摇头,像是讽刺她刚刚所说的话:“咱俩的关系还没??x?到那步吧?”
陆知鸢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江枭从沙发里站起来:“医院不用去,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
眼看他走到门后,陆知鸢陡然站起身:“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江枭站住脚,刚抬手要去开门的动作也跟着定住。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这事到底与我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如果你是怕拖累我,那你大可放心。”
“但是医院,”她声音不似以往那般轻柔了,带着不容商量的余地:“你必须跟我去!”
江枭侧头看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小圆领,微卷的长发半松半拢的轻盘在脑后,耳侧垂下来的几缕头发衬得她那张本就柔婉的一张脸更显娴静。
就是这样一个眼神清澈,让人只觉她单纯好骗的一个人,却一眼洞悉他心底。
平时十句话里听不见一声冷调的人更是语气强硬地说了那样一堆不容他反驳的话。
江枭突然觉得自己对她的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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