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站在排着的队伍里,眼看就要轮到他了,他又是一咬牙,转身从队里出来。
虽说陆知鸢没有直面看他,但余光不知瞥了他多少眼,眼看他往自己这边走,陆知鸢忙把脸偏开。
江枭走到她跟前,把手里的单子塞到她手里,目光追了她一眼后又移开:“你给我排。”
陆知鸢听的想笑,“不都要排到你了吗?”
江枭看着旁边墙上的瓷砖,表情硬着,声音却软着:“是你非让我来医院的。”
所以她得对他负责到底的意思?
陆知鸢听的想撇嘴,可是怎么办,他说的没错,是她非要他来医院的。
陆知鸢看了眼他弯着的胳膊:“衣服怎么不穿?”
在诊室的时候还说自己能穿,这会儿可好,又说:“肩膀疼,穿不上。”
陆知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结果下一秒,江枭把胳膊往她身前一伸:“你给我穿。”
可能在别人看来,他这种行为很幼稚,可陆知鸢却能感觉到这是他向她低头,又或者认错的一种方式。
本来也没生他的气。
陆知鸢把他胳膊上的衣服拿到手里:“转过来。”
他也不说话,乖乖转身,等陆知鸢把他衣服穿好,江枭又伸手把她手里的检查单‘夺’到了手里,一声不吭地排到队伍的最后。
陆知鸢目光追着他,茫然间,却看见他偏过去的半张侧脸上,嘴角微提......
再出医院,夕阳渐落。
江枭手里提着装片子的袋子,和陆知鸢并肩出了门诊大楼,“都说了没事。”
“那你是怪我喽?”
“我没那么说,”江枭扭头看她了她一眼:“你可别多想。”但是他越看手里的袋子越觉得碍眼,像是自己生了场大病似的。
他扬手:“既然都没事,能不能扔了?”
陆知鸢一把夺到手里:“扔了干嘛呀!”
不扔难不成还拿回去做纪念吗?
江枭嫌弃地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
过了马路,陆知鸢突然想到:“从县里回去的公交车是不是五点多就没有了?”
江枭斜睨她一眼,刚要嗯一声,又听她咕哝:“可是又没车愿意去镇里……”
这话原本是当初用来吓唬她的,江枭没想到她会记到现在,但是这一句又莫名‘提醒’了他。
刚想问她介不介意明天早上回去——
“那不然我们晚上就住在这里吧!”
声音不似无奈,倒显欢喜。
江枭表情怔愣了一下:“住、住这里?”
“对呀,”陆知鸢抬手指向对面:“感觉前面还挺热闹的,正好晚上可以去逛逛。”
她的话自然是戳中江枭下怀,可他嘴上却还要装一装:“以前你也这样?”
“这样?”陆知鸢没明白他的意思:“这样是哪样?”
‘随便’就掀人家的衣服,‘随便’就在外面过夜......
不过想到她的‘随便’是对自己,江枭又忍不住弯了点嘴角。
陆知鸢歪着脑袋,看他眉心一会儿蹙着一会儿又松开,不解地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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