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园都可以。
江枭又问:“这几天外面来采茶的人多吗?”太多的话,还真不好找。
其中一个妇人似乎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笑问:“你是来找人的?”
江枭忙点头。
“叫什么?”
江枭也是随口说了陆知鸢的名字,在他看来,就算是说了,对方也不会认识。
却没想,两个妇人相识一眼,笑出了声:“找小陆啊,”其中一个妇人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她这两天都在那片茶地里采毛尖呢!”
江枭表情怔愣,怕对方是同名同姓,刚形容不过两句,一个妇人就打断了他:“是你说的那个姑娘没错,漂亮着呢!”
江枭这才又把目光落向刚刚妇人手指的方向,不确定似的:“她真在那?”
“对,你从那儿上去,一直往上走,她今天穿着白上衣黑裤子!”
江枭道了谢,待两位妇人走,江枭突然失笑一声。
一个小姑娘,名声倒是响。
是因为长的太漂亮了吗?
摩托就停在原来的地方,他也没再去骑,朝着那漫山遍野的绿油茶地,徒步走过去。
漫山遍野,绿意盎然。
一眼望去,一垄垄茶田排列得整整齐齐,几乎望不见尽头。
江枭顺着茶地间的碎石子小路,寻觅了近半个小时,最后在最北边的一片绿色波浪里,在满园的白衣草帽里,终于看见了她。
她穿着一件白色针织上衣,腿上是一条黑色背带连??x?体裤,和其他茶农一样,头顶一顶枯草色的草帽,背着一个小竹篓,弯着腰在那儿摘着嫩叶。
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江枭凝眸看了她许久。
可是总不见她抬眼。
他便急了——
“陆知鸢!”
不似他平时的低沉嗓,三个字被他喊的脆亮。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陆知鸢来不及辨认声音,骤然抬头。
四目相接。
也不过两天没见,可他每晚都会悄悄溜进她梦里,如今那张脸真实存在于面前,不再如梦里那般虚浮。
瞬间,惊喜和意外盈满她眼底。
她忘了之前他似要与她划清界限的【那就AA吧】,也忘了那晚他不着感情的【别来招我】。
只知道,他空降般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似梦,又那样清晰。
手里的小竹盘掉在了地上,她不管不顾的,转身跑出茶园小道,在离他不过二十公分距离的身前站住脚。
“你怎么来了?”她仰着脸看他,声音脆甜脆甜的,里面有丝毫不遮掩的欢喜雀跃,混着眉眼弯出的浓浓笑意,全部涌进他眼底。
就是这张脸,白天时候笑着,像是揉进了头顶的烈日,晚上笑着,像是把漫天的银河都碎在眼底,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对他笑,总是璀璨地灼他眼。
江枭的眉眼跟着她一起弯着。
他背着阳站,阳光被他的高度遮在身后。以前,总是他为他遮阴,但今天,她头上有草帽。
似乎不需要他了似的。
所以,江枭抬手拿掉了她头顶的草帽。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陆知鸢眼皮轻颤两下,唇角轻抿间,她突然眉心收拢,脸上的笑意被担忧取代了七八分。
一点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她举手,掌心覆在他额头。
不烫,温温的。
刚想问他病好了没有,就被江枭抢先一声开口:“以前肩膀只是疼你还带我去医院,现在发烧烧到四十度,你却不管了,你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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