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翻个身发现躺在熟悉的怀抱,江之晏睡得更安心。
一醉不愿起,说的就是这样。
回到府中的容名,在刚踏进房门时,就看到桌子上的密信。
“果然是有备而来。”容名拆开随意扫一眼,记住时间地点就将信焚毁。
隔日下午,容名记得那个时辰,却故意姗姗来迟半刻钟。看到靠岸的那一艘画舫,踌躇要不要上前。
仿佛这一上,从此以往路都会不一样。
这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落在画舫上的人眼中。
荀衢不急,若是容名毫无顾忌的走上来,他反而会有疑虑。会不会容名投诚也是陷阱,但踌躇反而放心下来。
最后,容名似是下定决心,突然转身要走。
“名儿去哪里?”荀衢及时出声制住要离开的人。慢慢悠悠的从船舱里出来,笑道,“为何突然要走?不是有事相商吗?”
容名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大跨步上船。
他那副踌躇犹豫的样子,看得荀衢心情极好。将人引上船,屏退左右,又吩咐艄公将船划到湖心。
这样就彻底阻断那些人的耳目,荀衢知道,容晨总会在他没想到的地方安插眼线。这点他早有心得,也因此吃过不少亏。
“你还是来了。”荀衢贴心的为名儿岛上一杯菊花茶,见那一副冷脸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喝些茶,去去火气。”
“荀叔,您到底要我怎么做,直说。”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容名推开手边的茶盏,不耐烦毫不掩饰。
如果有一个人,逼你要算计你父亲,你怎么还能与他欢喜说笑?
“也好。”荀衢也明白这样的心情,冷下脸直言道,“我知容晨将整个朝堂牢牢掌控在手中,我所不知的地方都有探子细作。我要你查出他埋伏的人在哪里,至少一半,明白吗?”
容名皱眉,“父亲这些事情从未与我说过。”
“那是你的事,我要知道这些,看你自己怎么去做。”荀衢说罢站起来,背对着容名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解释道,“我只要一半,这样我就可以逼容晨休了他娶我。”
娶他?不,荀衢是要娶容晨。不仅要容晨,还要这江山。
“不会伤及我父亲的身体?”容名问。
“我心悦容晨,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名儿放心吧。也只有我能当得起你的继父。”荀衢回头,满脸的笑意。
只是这笑意看着渗人。
荀衢笑起来并不像真心的,反而像是只狐狸,觊觎着一些事情。
闻言,容名垂眸在思考,半晌后才点头道,“我尽力。”
“我知容晨手段和城府,你可以徐徐图之。只要不惊动他,悄悄的多一些时日不拘。我与容晨相识多年,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真是体贴,荀衢拍拍名儿的肩膀,笑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你也要等着我的好消息。知道吗?”
“嗯。”
被威胁的人触碰,容名很不喜。打掉肩膀上的手,起身走出船舱。
等容名回去时正好遇到回府的父亲。
“父亲。”
“去哪儿了?”容晨左手提着一个油纸包。
容名能闻得出来桂花香,是长街尾那一家做桂花糕很好吃的小店。很甜很香,那个人很喜欢。
“出去与人喝杯茶。”容名垂眸,并不敢与父亲直视。心有疑虑,连眼神都开始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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