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出去走走么?”
范主任也不太同意:“我们要在野外驻扎一段时间, 条件很艰苦, 你恐怕很难适应。”
郁骄知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现在是个“孕夫”。大家会担心他出事, 同样也怕他的身体状况反而给大家添麻烦。
他没有再争取,只是离开种植中心的时候有些不高兴。
他在思考,寻常女性在怀孕的时候,到底会经历些什么。
是不是同样的失去自主权,一切都要为了孩子让步?这不能干,那不能吃,肚子大了谁都好奇地想摸一摸……
或许她打算要孩子的时候,是愿意为之让渡一部分自由的,可当周围所有人都告诉她必须为了孩子让步的时候,她心里会不会觉得委屈?
更别提这些让步和付出最终会被隐形。
人们用“当妈的都是这样过来的”,将其一言蔽之,可一旦有人选择不妥协,就会被冠上“任性”的罪名。
郁骄突然理解有些人为什么会产前或产后抑郁了,他现在就有点emo。
邢骁严自然能看出他的不高兴,沉思了半晌,说:“你要是想出去散心,我带你去外面转转。”
郁骄白他一眼:“现在不说外面有危险了?”
邢骁严说:“基地周边一直有定期巡查,相对比较安全。但他们去找野生作物,可能会走得比较远。”
郁骄何尝不知道爱护自己,可他不高兴的点在于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的想法,连邢骁严都反对。
他只是想尽一份力而已。但所有人都在否定他,认为他现在帮不上忙,反而会添麻烦。
“算了,我不去了。”郁骄颓丧道,“反正出门一趟麻烦死了,我巴不得天天在宿舍躺着。”
谁不想当咸鱼啊?那么上进干什么?他现在手头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干嘛还给自己找事?
邢骁严听着他委屈好像忽然之间懂了他难受的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去问问研究室,育儿箱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郁骄顿了下。
这大概就是他矛盾的地方,哪怕很委屈,也从来没有“要是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的念头。
听说要把孩子取出来,他又开始担心,万一太小了活不了怎么办?
“再等等看吧,不急。”他说道。
但邢骁严还是去问了问进展,育儿箱已经改进到第四代,小白鼠和种子培育的实验都较为成功,但谁也不敢打包票说郁骄肚子里的孩子剖出来也能在育儿箱里培育成活。
于是专家的建议还是慎之再慎,产科的医生也认为郁骄腹中的胎儿还没有发育成熟,不建议贸然取出。
然而,郁颗颗小朋友却不这么想。
早春三月,郁骄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突然在某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早晨和邢骁严说起时,他还觉得很有意思,“我梦见颗颗像一个青皮椰子那么大,顶上长着两片小叶子,蹦蹦跶跶地围着我说春天到了,它要长大了。”
邢骁严听了也勾起唇角,看向郁骄的小腹说:“确实和青皮椰子差不多大,它有没有说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
郁骄认真回忆了一下:“没说,声音也奶声奶气的,听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邢骁严:“今天去产检,说不定能照出来,你想知道吗?”
郁骄顿了下,说:“算了,就当开盲盒了,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宝。”
说完他看向邢骁严,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