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被姜建设气到了?
可是他也没说什么啊,相反怕他跟他动手,姜建设态度还挺低声下气的。
那是怎么回事?
姜行不想猜来猜去的,干脆放下手机,直接开口问了:“你怎么了?”
宋元洲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愧疚,搞得姜行更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怎么了?”
“我……”宋元洲坐到他旁边,耷拉着头,很沮丧的样子,“对不起阿行,我好像做错事了。”
闻言,姜行更诧异了。
住院这段时间,他们俩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任何行动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他做错什么了,他怎么不知道?
宋元洲伸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窝里,有些含糊地解释道:“我想帮你骂你爸爸的,但是好像没有骂到,反而让他更高兴了。”
姜行:“?”
怎么他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合起来就听不明白了呢。
他正想问一句,忽然想起临出病房时,宋元洲给姜建设塞的那张卷成筒的白纸。
“那张纸上有什么?”
难不成是写了骂人的句子?
应该不是,宋元洲就不是个会骂人的人。
宋元洲抬起头,很小心地瞄了他一眼。酝酿片刻,小声道:“我画了一幅画。”
姜行:“什么画?”
宋元洲:“一个人头顶青青草原的画。”
说到这里,他困惑极了,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可为什么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不是骂人的吗?”
姜行愣了一瞬,随即憋不住笑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跟姜建设当了这么多年父子,没人比他更了解他。
那画是卷着的,他不知道上面的内容,还以为宋元洲在讨好他,当然高兴了。
偏偏他们家这是个小傻子,还以为是那画对了他的心思,在这疯狂怀疑人生。
姜行只要一想想姜建设激动地展开画轴,结果发现是一片青青草原的场景,就觉得太好笑了。他看看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幅画杀伤力有多大的宋元洲,解释道:“没事,他不是噗……”
姜行实在没忍住,笑倒在宋元洲身上:“哈哈哈哈干得漂亮,他现在肯定气死了哈哈哈哈。”
“真的吗?”宋元洲不信,他明明看姜建设是笑着的。
“真的。”姜行不记得自己上次这么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好像跟宋元洲在一起以后,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他那是没看到画,看到了就笑不出来了。”
宋元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从刚刚起就一直耷拉的眉眼总算抬了起来,他期待地看向姜行:“阿行,那我有帮到你吗?”
“有的。”姜行握住他的手,闻言道,“你帮了我大忙。”
“那就好。”宋元洲长长地松了口气,再次伸手抱住了姜行。
清晨的阳光一点也不炙热,是那种刚刚好的程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姜行靠在宋元洲肩头,感受着他怀里温度,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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