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淮景先是怔了下, 随即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给你。”
温年脑袋里像是糊了团东西。
……给他?
沈淮景再次开口:“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打不通电话就直接开门进来。”
温年一下子有些懵:“以后?”
沈淮景:“嗯, 以后。”
沈淮景一直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温年机械接过钥匙:“那先放我这。”
沈淮景笑了下:“好,上去吧。”
这次, 地下室的风再也吹不定心了。
到了排练室, 沈寒立刻走了过来,看温年有些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是不是我哥凶你了?”
温年:“没有。”
沈寒顿了下:“所以你过去的时候,他没在睡觉?”
温年一时没听懂沈寒这个“所以”的意思和里头的起承转合,只答:“在睡,我把他吵醒了。”
“他在睡,你给他弄醒了,他竟然没生气?”沈寒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温年想起沈淮景那时的样子,被吵醒总归有些不舒服,但也没生气,甚至……还挺好说话的。
沈寒正在思考这事的合理性,耳边突然飘过来一句:“你有沈老师别墅的钥匙吗?”
“要是有,临哥就直接让我过去了,”沈寒立刻摇头,然后随口问了句,“临哥让你问我的?”
温年沉默。
攥在手里的钥匙更烫手了。
月季,钥匙,温年越想越乱,越乱越累,等结束排练回了别墅,连动都不想动了,直接拿了一本书,跑到楼下庭院里吹风,顺便放空一下。
书翻了几十页,沈寒从二楼阳台窜出脑袋,可怜兮兮地喊:“年年。”
温年抬头:“怎么了。”
沈寒:“衣柜里东西太多,昨天我就把上衣都塞到行李袋里,结果今天助理来拿东西的时候,把行李袋拿错了,当成不要的给带回去了,我没短袖换了。”
“去我那拿吧。”
沈寒就等着温年说这个,闻言笑了下:“是在衣柜里是吗?”
前两天他好像看到温年用衣柜了。
温年心不在焉地回:“嗯。”
沈寒打开衣柜,只看到一个装得很好的袋子。
他没多想,打开一看,顿住。
那不是短袖,而是一件外套。
还是件校服外套。
沈寒莫名觉得眼熟。
他盯着那外套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突然,记忆开了道闸口。
他想起来了。
几乎是他想起的瞬间,“砰——”的一声响,门被猛地拉开。
温年从楼下跑了上来。
两人面面相觑。
沈寒像是根木桩,整个人扎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久,他开口。
“年年,你怎么会有我哥的衣服啊?”
温年没说话,脸上还带着急速跑动过后的苍白。
他身后跟了一群人,许一新、余杭、李思远……他们就看着温年突然放下书,毫无征兆地从庭院跑了进来。
起得太急,书掉地上了都没察觉——也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没顾得上。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许一新他们没敢走近,就在房间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怎么了怎么了,在玩什么?带带我啊!”夏南的声音突然从走廊那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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