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录那天,因为行李太多,他们想喊助理搭把手一起收拾收拾都被导演严词拒绝,现在可以搭把手了,他们倒不愿意了。
“明天再说吧,”沈寒对助理说,“我自己来。”
别墅的最后一晚,人没少,反而还多了三个——周嘉益、郑勤、赵源。
周嘉益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像他们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被临哥从观众席拎上了台那样。
坐在夏南专属沙发上的时候,灵魂也保持着出窍的状态。
众人原本还担心床不够睡,商量着要不要把年年和沈寒,附带一个张雨豪送到沈老师那边去,腾出三张床给周嘉益他们——至于为什么附带的是张雨豪不是别人,还要感谢那张“一年好景YYDS!”的横幅。
可最终没用上。
等一群人吃够了玩够了再歇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床不仅没有不够,还多出来十几张,因为压根就没几个人回房间睡,把助理从练习室收回来的小床铺在地上一铺,四仰八叉睡了过去。
仅剩的几个清醒的人给他们一一盖好被子,累得也不想动了。
“这么躺着可以吗?明天直播……”许一新顿了下,像是才想起来,“哦对,晨起直播间好像也结束了。”
其余几人默了下,没说话。
“还好明天没有,否则一打开直播看到这一地的人,说不定得报警。”余杭帮腔。
温年笑了下。
“再不睡别人都要起了,”余杭用脚踢了许一新一下,“不上楼?”
“上什么楼啊,”许一新在这个深夜感性起来,眼眶泛红,“就这么睡吧,最后一个晚上了,是兄弟就一起打地铺。”
余杭:“……”
翌日。
许一新落着枕,歪着头,眼眶红到仿佛要滴血。
想倒回去鲨了昨晚的自己。
余杭揉了揉脖子:“许狗,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许一新:“?”
余杭:“不要在深夜做任何打地铺的决定。”
许一新:“……”
很快,别墅响起各种声音。
“昨天睡觉的时候我们俩不是并排躺着的吗?为什么醒来之后你的脚对着我的头?!”
“你问我??我还想知道我的被子为什么到你那边去了。”
“我现在浑身上下就好像一个暑假完全没运动,回到学校立刻体能测试跑1000的人。”
“你踏马的不要说那么具体,我开始难受起来了。”
唯一看起来状态还可以的只有温年,不仅换了衣服,还收拾好了行李。
周嘉益他们还以为是昨晚睡得好,结果根本不是睡得好,是压根没睡。
因为温年上了车就捱不住了,偏头睡了过去。
迟来的睡意加疲惫如潮水涌来,侵袭全身,温年甚至都忘了问为什么送他回学校的人从临哥变成了沈淮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时候,意识的齿轮像是生了锈似的,转不太动了,也不太想说话,唯一记得的事,就是端好小木槿,别倒车上了。
车在一个红灯间停下。
沈淮景从温年手上拿走小木槿,温年迷迷糊糊醒了一下,说:“会倒。”
“不会。”沈淮景很轻地说。
“先放下,好好睡。”
温年这才松了手。
后座三人麻着麻着,也就麻习惯了。
沈淮景车开得很慢,想让温年多睡一会儿,可车停下的瞬间,温年还是醒了过来,跟在脑海里定了什么闹钟似的。
人醒了,意识还没回笼。
沈淮景直接看向后座的周嘉益:“下午学校有安排吗?”
“没有,”周嘉益摇头,“今明两天是返校日,后天才正式开学。”
“那你们看着他,让他别乱跑,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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