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谁说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许久,沈淮景才重新听见温年的声音。
“好。”
场馆响起了熟悉的颁奖音乐,拉德斯基交响曲的小军鼓声一出,再好的隔音墙都难抵,温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闹钟:“还有半个小时,你睡一下。”
沈老师没应,也没松手。
温年伸手想推推他,可在手即将碰上的瞬间,又往后撤了撤,最终下定决心似的,在他腰际很轻地一推:“躺沙发上睡一下。”
一系列小动作被沈淮景尽收眼底,他无声地笑了下,松手。
倒不是想休息了,是怕他出来得太久,被镜头拍到两人都不在,麻烦。
温年把风衣脱下,休息室的阴冷劲一下子上来了:“场馆里有薄毯,等下我让小童拿给你?”
“感冒的是你,不是我。”沈淮景无奈,看着他单薄的短袖,眉头微蹙,把风衣重新披在他身上,转身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给童从安发了条信息。
几分钟后,童从安带着温年口中的小薄毯,在门口敲了门。
温年重新回到场馆的时候,现场观众席前线立刻把一手“电报”po上了网。
【年年出去的时候还只穿了一件短袖,回来身上就有一条小薄毯了!】
【你看这毯子是黑色的,沈老师的风衣也是黑色的,毯子=黑色的,黑色的=沈老师的风衣,四舍五入,年年穿的就是沈老师的风衣。】
【这个四舍五入入得好!】
【再探!再报!】
许一新正拿着温年的金牌嘚瑟,刚编辑完朋友圈,就见他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茶水间人很多吗?”
温年顿了下,才想起来他当时说去一下后台的茶水间。
本来只是想送点巧克力,他也没想到去了这么久。
“……嗯,”温年暂时应下,左右看了一圈,“小寒呢?”
许一新说:“好像家里人给他打电话了,场馆内吵,就出去接了。”
-
沈寒这头挂完电话,刚走到后台拐角,迎面就撞上了要往主席台去的付临。
“好好走路,头都要低到手机上去了。”付临一看沈寒这改不了的毛病就头疼。
沈寒乖乖喊了声“临哥”,把手机锁屏放下。
“等下不是还有一个项目吗,不在场馆待着跑后台干嘛。”付临顺嘴问了一句。
沈寒:“去找一下我哥。”
“刚好临哥你在这,我哥是在3号休息室吗?我刚听小童说的。”
“你现在去找你哥干嘛?”主席台那边催得紧,付临手机消息不断,边回消息边抬头,“也不怕被骂。”
“啊?我听小童说我哥今天挺累的,午饭也没吃,刚好家里来电话了也在问这个,我就过来看看。”
这么乖都要被骂?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用,我已经给……”毕竟还是公共场所,付临把“年年”两个字略去,说,“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过去了。”
沈寒懵了下,又“啊”了一声。
给谁打电话了?
“你哥今天有点累,你就别去添乱了,乖乖回场馆,让他们俩说会儿话。”付临手机又接连震了好几下,他快速回了个“过来了”,也顾不太上沈寒这边了,只草草说了两句,都没注意沈寒那拧巴成一团的脸。
沈寒眉毛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怎么忽然听不懂临哥说的话了。
他们俩?哪俩?
还说会儿话?
“不是,临哥,你这话说的怎么跟我哥有人了似的……哈、哈哈。”沈寒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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