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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缝只有两指宽,正对着门,是一个怎么吹都吹不到沈寒身上的角度, 可沈寒却有种被冷风扑了一脸瞬间清醒的感觉。
他捧着蜂蜜水,看着温年:“年年。”
“嗯?”
“……你要是不舒服, 就去休息吧,别管我。”
温年拢窗帘的手一顿:“什么不舒服?”
沈寒牙齿打颤似的在杯口咬了咬:“就、就如果累的话。”
靠。
这要他怎么说。
温年仍是不解:“?”
一转头,发现沈寒在盯着他的脖颈间看。
温年:“………………”
温年慢慢反应过来, 耳朵瞬间红了三个度。
“……没有。”温年咬牙说。
沈寒:“。”
温年又强调了一遍:“没、有。”
沈寒:“没有?”
说着没有, 脸上却是满脸的“真的吗,我不信”。
温年告诉自己别和喝醉了的人计较。
忍。
没忍住。
他三两步上前一把端过沈寒喝到只剩一口的蜂蜜水:“要喝就自己下楼倒。”
说着, 端着杯子头也不回出了门。
沈寒:“……”
好狠的心。
这个人他变了。
他以前对我从来不这样的。
出了门,温年脸上温度还没下去,转身就看到了沈淮景,手上还拿着一件灰色外套。
“什么不舒服?”沈淮景朝着他走过来。
刚在门口隐约听见屋内两人在说什么不舒服。
“着凉了?”
对着沈寒还算鼓足的底气到了沈淮景这里散了个干净。
“……没有。”他避开沈淮景的视线。
脸更烫了。
温年对昨晚他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已经没太多印象了,能追溯起来的记忆还停留在客厅沙发和电影上。
所以早上醒来看到沈淮景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梦。
然后他伸手想去触碰一下新奇的“梦境”。
然后“梦境”睁开了眼睛。
沈淮景握住他不太安分的手,又轻又散漫地捏过每一根指节,在快烧起来的思绪中,温年昨夜记忆渐次回笼。
“今天有冷空气,外套穿好再出房间。”沈淮景把外套给温年穿上,将拉链拉到底。
外套比睡衣还要宽松些,把温年罩得很严实。
两人往楼下走。
经过客房的时候,顺着没关严实的门缝,温年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停住脚步。
“你昨晚没用香薰吗?”温年问。
他记得昨晚下楼的时候,这香薰被顺手放在桌上,现在仍然放在同样的位置,挪都没挪过。
沈淮景“嗯”了一声:“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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