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思考,无法感受,只有疼痛,无可救药。
向默躺在折叠床上,疼得蜷缩着身体,身体重重一翻,铁床不怎么结实,一动就吱嘎吱嘎地响,声音被痛觉神经无限放大,好像鞭子抽在耳朵里。
可能过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几秒钟,死物一样的大脑终于重新转了转。
向默不想吵到卧室里的人,也不想让淮烟知道自己头痛发作,撑起胳膊下了床。
他得吃药。
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了,沙发跟墙壁也在扭曲变形,呼吸越来越重,眼睛一阵阵发黑。
好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就有药,向默拧药瓶的手使不上劲儿,终于拧开了,瓶子从他手心滑落,药瓶摔在地上,里面的药洒得满地都是。
向默强撑着跪在地上,从地上捡起来一颗白色药片直接塞进嘴里干咽下去,等到药片滑过喉咙,向默又用力吞咽了几口口水。
只是这次的药好像不管用了,向默又从地板上捏起一片,吃下去还是不管用,他视线里的东西都是虚晃重叠的,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从地上到底吃了几片药。
直到疼痛减退,身体也彻底无力地瘫下去。
向默想,完了,他这次不是头疼疼死的,可能是吃多了药被药死的。
向默用力挥了下手臂,拍倒了茶几上的水杯,砰地一声,白瓷杯磕在桌角,碎了。
彻底昏迷之前,向默脑子里最后一个意识冒出来——
淮烟可千万别被那些水杯碎片划伤才好,他刚刚应该扔软点儿的东西。
最后他又笑了,这可能就是淮烟刚刚说过的本能吧。
他本能地爱着他。
所以,他真的是祝城渊吗?
淮烟一开始就听到了外面铁床的吱嘎声,他没在意,但没过一会儿又听到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这次他不能再假装听不见了。
只是他没想到,打开门的时候,客厅一片狼藉,向默倒在折叠床跟茶几之间,白色的药跟白瓷片到处都是。
“向默,向默……”淮烟跑出去,赶紧扶起向默。
向默脸上没有血色,嘴唇很白,头发上都是汗,衣服也被汗湿透了,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淮烟打了急救电话,把向默送到医院紧急洗了胃。
“自杀?”医生好像已经习惯了,“吃的什么药。”
“不是自杀,应该是误吃的。”淮烟相信向默不会自杀,但他吃的什么药,那药是干什么用的,他一无所知。
淮烟出来的时候,把药瓶跟药片揣进了自己兜里,拿出来给医生看,医生看了一会儿之后摇摇头说他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药,说只能化验后才能知道。
淮烟又把药揣回自己兜里,他想自己化验。
好在向默洗完胃之后很快就醒了,但痛症发作之后的后遗症,抽走了他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他看了眼淮烟,没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
医生又给他检查了一遍,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病人太虚弱,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没有问题就能出院了。
淮烟没让向默住在迷尹街的医院,地下城中心医院陆夜迟那里已经接到了淮烟的电话,脑科检查室内,也已经连夜做好了最高级别的准备。
齐烨梁安排的救护车很快停在迷尹街医院门口,还带了两个医生过来,办好交接工作,向默被抬上救护车,淮烟带着他直奔地下城。
医院楼上还住着池咏新,淮烟也没忘,只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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