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烟的侧脸。
跟那时不一样的是,淮烟下来径直冲他走过来,那个耀眼的人,会走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然后跟他一起回家。
“刚刚我在上面看你,想什么呢,都愣了。”
祝城渊笑:“是看你看愣了。”
祝城渊总会在淮烟身上出神,不光在以前,他们当年正式在一起之后也一样。
他还记得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一到他需要长时间去监测站考察了,分开的前夜他就会浑身烦躁,必定睡不踏实,前半夜不放开淮烟,翻来覆去各种折腾,直到淮烟受不了了开始求饶,答应他有时间就过去看他。
等淮烟累得睡着了,他反而变得更精神,一直看着淮烟,哪怕淮烟就在他怀里。
淮烟累,睡得沉,他就一个人侧躺着,胳膊撑着头,能看他整整半宿。
淮烟第二天一醒,还以为祝城渊也才醒,一翻身骑到祝城渊身上,把祝城渊压在下面。
“你醒多久了?”
祝城渊不想被淮烟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闭着眼说:“没多久。”
还故意压着喉咙,声音很像是刚醒的沙哑感。
淮烟在他黑眼圈上用力亲一下,好像用力些就能把他黑眼圈消掉,但不能,皱着眉又给他捋捋眉毛:“黑眼圈这么重,我以为你没睡。”
祝城渊是没睡,他之前在网上搜过,他这症状叫分离焦虑。
别人都说,热恋期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变淡,但祝城渊从来都没体会过淡的时候。
怎么会变淡呢?他是看都看不够的,怎么都看不够。
从迷尹街离开,两个人又去了十一区跟十二区的难民营,就在他们离开十一区难民营的路上,祝城渊跟淮烟说着话,扭头往车窗外看,儿童福利中心门口几个孩子蹲在马路边正在玩儿呢,有说有笑的。
一共四个孩子,都是黑乎乎的脸,眼睛亮晶晶的,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十岁,看起来他是领头的,带着其他三个小的,四个孩子手里互相传着一个东西在看。
淮烟也顺着祝城渊的视线往外看:“他们是在玩儿什么呢?”
祝城渊降下车窗,想看清楚一点儿,胳膊搭在车窗沿上,笑着说:“不知道,看起来挺好玩的。”
安诺放慢了车速,等到他们的车过去,祝城渊一眼就认出来那四个孩子手里互相传着玩的东西是他的戒指,他跟淮烟当初的婚戒。
蓝色的宝石闪着光,最小的孩子捏在手里,举在头顶正仔细看着。
“这是什么戒指?”
“不知道。”
“这么大,应该是大人的。”
祝城渊让安诺停车,打开车门直接跳下去,走到几个孩子身边蹲下身体,先跟他们打了招呼:“你们好,你们在玩什么呢?”
戒指套在小孩儿的手指上,因为太大,挂在手指上直晃荡,露出那么大的缝隙,那孩子很快又蜷着手指,把手背到身后,警惕地看着祝城渊。
“不用怕,你们刚刚玩的是戒指吗?”
小孩儿不敢说话,扭头去看最高的孩子,小声喊了句“春哥”。
祝城渊又问最高个儿的孩子,伸出手:“你好,我叫祝城渊,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男孩儿看祝城渊不像坏人,伸出手跟他握了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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